神名深见瞅了眼弹幕,手上搅拌完面前加了几块方糖的咖啡,放下勺子喝了一口。
“……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微妙,神名君。”对面的萩原研二这次没有全副武装,只是打扮得像一名重感冒患者,口罩遮挡让他的声音略显沉闷,“突然叫你过来真不好意思……”
“没事,紧张而已,可以理解。而且我本来就在涩谷。”神名深见不动声色地安慰道,“不过你这是放弃等了?”
“也不是。”萩原研二把脸埋在掌心,他其实觉得这紧张也来得莫名其妙,或许可以归之为失忆者本能的不安感,“只是有点担心如果有什么意外生……我的身份被怀疑了怎么办。”
“问题不大。”神名深见笑着提出建议,“没人能查到你的真实身份,要是被怀疑,你可以说自己是想借此拉条子下水,或者怀疑你的人会不会是卧底之类的。”
“……一脸笑容地说出了很精明又吓人的话啊,神名君。”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冷气,把脸抬起来,“那样我不就成变态了吗?!”
呃、是不是不小心攻击到了某个同事……他一时间有点心虚,但看对面黑蓝眼的青年还真有种看见某个同事的感觉。
真像啊
,不管是脸还是气质。
神名深见耸耸肩,没再说什么了,看萩原研二并不打算退缩他安心了不少。
于是他分心思考起了普拉米亚和“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事。
普拉米亚接受了后者的委托,时间就定在今日,他出门前还算了会在外面应该花费的时间,确保自己回去时能帮上忙。
和萩原研二一起吃过午饭后,神名深见便和他分开了。
弹幕期待的剧情很多,神名深见时不时看看打时间,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到商场里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准备放到事务所的冰箱里。
下午四点。
算着一般人祭拜的时间,萩原研二尽量正常地在月参寺周边游荡起来。
他本来计划进入墓园,但这需要与主持进行交谈并拿念珠,虽然不需要登记,但留下印象的话不
太好。
游荡过后,萩原研二在昨日加上今日观察出来的最佳位置待下了,忌日是明天,但他还是想看看这是否可以起作用。
他等了半小时,目睹他人进入墓园时在心里默默祷告几次,然后惊讶地等到了伊达航和松田阵平。
脚步匆匆的伊达航穿着棕色夹克,松田阵平仍然是一身黑西装,手上都拿着一束祭拜用的花。
萩原研二:啊、也不算意外。不过为什么是今天?
他很快便想到了是四年前那个炸弹犯没有被抓住——神名深见提供的情报和他后来调查,都提到了这件事。
心情、心情忽然就沉重起来了!
几分钟后,萩原研二看见了另外的两名熟人。
小麦肤色的金青年,蓝色凤眼的黑青年——波本和苏格兰,他们神情肃穆,拿着花束配上正装,比在杀人时都更像去参加葬礼。
目送两人走进月参寺,萩原研二呆在原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虽然有猜你们可能认识、并且暗自感到开心啦!
但他以为和松田与伊达关系最近的其实是波本啊——怎么苏格兰也在?!
你们四个原来这么熟吗?熟到都能固定时间来祭拜同一个人(我)了???
这压根不是四年前“认识”,而是好的不得了的朋友的感觉……萩原研二捂住脸,被意料外的事实冲击到思维都紊乱了。
待不下去了!
萩原研二恍恍惚惚地绕回代步车上,把车开回来时的方向……他有点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中复杂难言的震撼和……无助。
嗯?他为什么要无助?
握着方向盘,现自己貌似把车开到了去往神名深见离开时路线的萩原研二为自己的想法悚然。
他又不是真心为组织工作的,现组织里有好感的同事兼友人大概是货真价实的过去友人不该高兴吗?
波本和苏格兰并肩进入月参寺的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萩原研二一时间还真分不出心思思考,而他担心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将车停在路边休息了几分钟后,又再次出,打算去找神名深见来捋捋思路。
“神名君,你现在在哪?”他将手机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