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境的寒冷地块,车厢外吹进来带着霜雾的寒风——不少客人已经把车窗拉下,见到这花枝招展的风骚作家经过时,却不由自主地缩头佝身,躲去冰冷车窗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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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来到餐车,从厚重的医生包里掏出白夫人咖啡的几样原料——开始制作咖啡。
就在这个时候,江雪明刚刚进入餐车——他还是不放心,想到步流星被各种东西迷得找不着北的样子。雪明只等了十来分钟,就决定起身去寻。
直到雪明在餐车撞见这衣着古怪的金发大卷毛。
与其他乘客不同的是——这个金发大卷毛没有主动避让的意思,也一点都不害怕。
这让雪明多留了个心眼,扮起营业的假笑,主动打招呼。
“你好!先生怎么称呼?”
维克托摆弄着餐桌上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搭理江雪明,全情投入咖啡的制作过程。
江雪明凑到近处,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不徐不疾地追问:“你好!我叫江雪明,先生怎么称呼?”
“大卫·维克托。”听见来人报上真名实姓,维克托也颇有礼貌的回话。
江雪明接着从衣兜里掏烟,却被维克托用眼神喝退。
于是雪明收好香烟,也没有拿出手机亮照片,不希望留下什么奇怪的尾巴。
他接着问。
“维克托先生,你见过我的朋友吗?”
“他长什么样?”
“个子高大,一米九的大块头,看起来很讨喜,很亲切。”
“眼睛很大吗?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的,眼睛很大,穿着乘客的通用灵衣。”
“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吗?”
“不太聪明的样子,很爱哭,容易发火上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是你的朋友吗?”
“很重要的朋友。”
紧接着,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维克托像是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雪明。他好比一台扫描仪,想要看清楚雪明身上的故事。
江雪明则是不避不让,绕了一个圈,绕到维克托的身侧,将大半个过道堵住了。
——如果雪明不让开,维克托是没办法原路返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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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终于回答:“嗯,他在我的那一节车厢。”
“你在给他煮咖啡?”江雪明反问,“能带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维克托接着说:“估计要几分钟时间,劳你帮个小忙?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雪明接着答:“没问题,要我帮你做什么,有问题你也尽管问。”
“你的朋友喜欢什么口味的?”
“十三分糖,他很喜欢甜食。”
“酸度呢?”
“这得问他的侍者,我不懂咖啡。”
“那就按照正常的来,他对咖啡拉花和搅拌方式有讲究吗?”
“这也得问他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