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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江雪明端坐在黑幕帘布之后。
莱昂教父挤进狭窄的忏悔室里,开始说起亏心事。
雪明的无线电耳麦中传出温斯顿叔叔的谆谆教诲。
“我要他与你忏悔,我与他说,你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要向你打感情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招揽你,获得你的好感,江雪明女士——不要感到奇怪。”
“你能透过薄薄一层黑纱,看见他的眼睛,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胡编乱造和认真回忆的细微表情有明显的区别。”
“若是他真的打开心扉,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吸血鬼的体温是十九摄氏度,肌肉力量是人的四倍由余,有极强的生命力,哪怕打成碎片,轰成肉泥,拼拼凑凑浇上一瓶血,勉强也能活。”
“想获得这种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
“你知道它们肉身的死门在哪里,是什么。”
“当莱昂回忆起生命中最懊悔,最痛苦,最难过的几件事,向你诚恳的讲述这些罪过的时候——那是他心灵的死门大开之时。”
“不要放过这种机会,我相信你能办到,这是我与你出的一道小小考题,它一定难不住你。”
“我不知道莱昂是否拥有你们口中类似[魂威]的神奇力量,但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就是这些。”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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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客人,温斯顿·斯宾塞步子轻盈,在工具间将武器都分门别类归拢到一处。
就看见三三零一不知所措,好像压根什么都没做,有一种帮不上忙的窘迫感。
毕竟这件事,是斯宾塞叔叔一手包圆。三三老师只得去附近的邮电局小卖部弄了两块馅饼回来,要犒赏温斯顿叔叔。
一大一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三三老师非常好奇:“温斯顿叔叔,你那么厉害,怎么会在詹姆士公园里养鸽子?一养就是那么多年。。。”
温斯顿啃着馅饼,与三三说起往事。
“我从皇家军事学校出来,一心想要报国,海军的士官人品有问题,他出轨外遇,我揍了他一顿。”
“然后我托关系,给一个议员当司机,工作第一天就发觉这家伙贪财好色,把社会救济当做嫖资,我把他丢进泰晤士河喂鱼,结果他没死,让我在牢房里蹲了十六年,可惜不是无期徒刑。”
“牢头狱友都有我的同学或是师兄弟,他们受不了我,早早把我赶出来,给典狱长送钱,要把我送去加拿大的监狱服刑,在押解途中我就越狱了——结果同行的重刑犯要杀狱警,被我一枪轰碎了脑袋。”
“于是我就减刑释放,在圣詹姆士公园的邮电博物馆当管理员,上一回财政大臣来参观,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觉得我太丑,影响大英帝国的美好形象,轻飘飘的一句话,嘴巴一张一合,就让我丢了工作。”
“我想报复这个杂碎,拉了两泡屎,冲他的车上扔。然后被警卫痛打一顿——我逃进詹姆士公园,他们就不敢开枪,因为公园里的鸽子和墓碑都是文物,比我的命值钱多了。”
“我从劳改所里出来,才二十五岁,自此以后的二十年里,我一直都想着,不如就这样养养鸽子过过日子吧——每天与卫报记者说点唐宁街里的丑闻猛料,让这些大臣们提心吊胆的报效祖国。”
“他们杀不死我,他们抓不住我,我是他们心底的阴影,我是他们梦中的恶魔。”
三三零一愣住了——
——她是地底人,压根没见过这种在滚滚红尘里锻炼肉身与心灵的狠厉角色。
她找完了乐子,终于说起正事。
“温斯顿先生。。。我从小卖部回来,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
温斯顿接来一看,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他揉捏着鲜红火漆上的猫爪印,挠着头发。
凶神恶煞的消瘦脸庞挤弄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念叨着书信上的寄语。
“Jabsp;Has
e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