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下意识的说道:“辩论席上的那个紫纱妇人,才器蔚为壮观。”
二狗闻言望去,果如陈老汉所言,真伟材也,旁人多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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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笑道:“师父您老人家观察入微,徒儿多有不及。佩服!佩服!”
说着这厮还给陈老汉竖了一根大拇指。
陈老汉忽的反应过来,却是老脸涨得通红,只冷哼一声,道:“你这厮休得多言!若不想看,只管自去便是!”
二狗笑嘻嘻的说道:“师父莫恼!只怪徒儿我口无遮拦。师父,这些个妇人都是哪家的亲眷呀?”
陈同恶回头看了看二狗,却道:“你这厮哪来那么多问题!只管看便是,休得多嘴多舌!呃,那紫纱妇人乃是蔡元长那厮的原配妻子,前代宰相王珪之孙女;与她争辩的绿纱美妇乃是与你有些个交集的李格非之妻,乃是前宰相王拱辰之孙女。”
二狗闻言,却细细看了那绿纱美妇,道:“哦!原来她就是那李清照的母亲啊!人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那位李家的小酒鬼儿也是位绝色佳人呢!”
陈同恶有心报复二狗一下,却道:“这你却错了,那绿纱妇人并不是李家小丫头的生母。那李格非早前的原配也是王珪的长女,生得那小女娃儿没两年便病故了。之后李格非才娶得现在的妻子作续弦,说不得那小丫头长得是个丑八怪耶?”
二狗白了陈老汉一眼,自不听他挑唆。
虽得二狗不曾理会,旁个却有人不愿意了。
树下却响起一个清脆的细细声音道:“背后论人长短,污人清白,却不知羞么?”
师徒两个闻言,却俱都大惊失色,须知他等俱是耳聪目明之辈,别说让人靠近,但有个风吹草动一般也瞒不过两人的知觉。
不想此番却让人近了身边偷听却浑然不觉,怎不令两人惊慌。
二狗低头往下探看,却见一个身穿竹绿杉衣少女正立在树下,倒竖柳眉往上端瞧。二狗却不曾辨得她的容貌,只觉得粉的唇,白的齿,雪的肌肤,然后被一双慧眼所掩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嗬!
三分英气,三分娇气,三分才气,还有一分狡黠,凝聚成一汪秋水,渊渊兮不知其深,灼灼兮不知其亮,菀菀兮不知其柔,淡淡如墨韵,清清似柳姿。
恰如饮一壶春酒,沉醉而不知醒归。
那眼睛与二狗对视片刻,却笑了。
二狗只觉得此生春来花开大地,世间一片美好。
那眼睛道:“拉我上去,不然我就告发你们!”
二狗正要搭话,忽觉颈后被人钳住,然后却如腾云驾雾一般,他却被陈同恶拖着一溜烟的蹿跑了。
只那眼睛的主人在香樟树下跺了跺脚,好似有些个失望。
二狗却看着那树下渐渐远离,回头幽幽道:“师父,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第一女主登场,大家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