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皱眉道:“你且先起来,我不习惯被人跪!”
守真道人却跪地不起,急声道:“尊主,自来我等与天台···清宝一脉的邪修誓不两立,他等抓了我们的弟兄姐妹,从来都是百般折磨,死的惨不堪言!我等但捉了他们,便是不能如那些邪魔一般折磨报复,也该杀之而后快!何来放纵之理?!”
二狗哈哈大笑道:“你李守真是不是也觉得我过于心慈手软?哈哈哈!我又不傻,纵恶行凶之害,我岂会不知!你呀你!自作聪明!却是险些坏了我的大事!待得过了明日,若你还觉得我手段不够狠戾,那我也只能自认软弱了!”
守真道人闻言,却惊讶的问道:“尊主此言何意?莫不是···莫不是您有甚算计不成?”
二狗微微一笑道:“莫问!莫问!你问了我也不会说,待得明日必见分晓!哼!此番我离开汴梁城,却不能这般灰溜溜的走!须得给京师上下留点震撼的纪念,免得有人敢小瞧了我!”
守真道人便是想破了脑袋,却也猜不透二狗到底想给汴梁城留点甚么震撼的纪念,只可惜二狗不肯说,他也不好多问。
待得他出了二狗歇息的屋子,在门外见得薛道原,却偷偷问了些疑惑,薛道原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尊主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晓他的算计!你这厮就是莽撞,幸好尊主去的及时,否则岂不是被你给坏了事儿!以后且长长记性吧!”
守真道人有些羞恼的哼了一嗓子,却退到旁边,靠着门口的廊柱闭目假寐,歇养精神。
薛道原顾自笑了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只隔着门户,却见不得二狗身影。薛道原自叹了一口气,却也靠在另一边的廊柱上,亦闭目假寐也。
夜色凄冷,明月高挂,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却充斥着秋瑟的萧杀。
直到黎明日出,金红色的阳光刺破薄雾,却才给万物带了些温暖。
但是,孟家庄外的大路上,却有一支杀气凛凛的军队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滚滚而来。
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他们虽然没有全部装备全套的步人甲,但却人人披着镶铁甲,头戴铁盔,精铁打造的制式刀枪寒光如雪,可谓盔明甲亮,刀枪如林,徐徐而进。
早已起身的二狗一行人却站在孟家庄围墙的高处,几乎无不倒吸着凉气,看着那支不曾打出旗号的军队,看着他们如铁流一般滚滚而来。
他们并没有直接向着孟家庄的围墙大门进军,而是踏过一片庄稼地,来到一片比较空阔的围墙跟前。
紧接着十几个披甲力士却把好些穿孔带铁环的钢钎打入墙内里,用大锤砸实了,然后用粗麻绳穿了铁环。
每数十个力士拖着一根麻绳,却在一个举着小旗的都头的指挥下奋力一拉,但见成片的围墙轰然倒塌。
不过面对破开的围墙,这些军兵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由几个兵卒抬着一个笼子进入庄子。
二狗等人细眼瞧去,却见是一个断了半截手臂的汉子,那汉子满面狰狞,如疯狗一般不停的哀嚎呼喝。
薛道原皱眉道:“那应该是昨日的敌人首领,他被我砍了半截手臂,错不了,就是他!只是这厮怎得变成了这副模样!”
稍后一个身穿羽毛披风的道人却捧着些物什来到那笼子近前,一些扭曲的玩意儿丢进笼子里,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接着那笼子里的庞毅却发出非人一般的嚎叫,整个人却如充气一般的膨胀起来,各种扭曲的玩意如变异的眼珠子,狰狞的触手,利爪等从皮肤底下钻了出来。
最终他撑破了笼子,变成了一个身高一丈多,形态扭曲的如噩梦一般的怪物。
这个怪物毫无理智可言,它扭曲的如同烂疮一般的鼻孔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肉和灵魂的气味,发出了令听者头晕目眩的咆哮。
二狗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噩梦一般的怪物,薛道原抽着凉气惊恐的说道:“我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了!这是传说中的噩梦之兽,疯狂之鬼——混沌孽兽(混沌卵)!这些混蛋好生恶毒!快走!我们不是这玩意儿的对手!”
二狗却捂着小诗的眼睛摇头笑道:“不用担心!这玩意儿找不到我们的!快!大家都围过来!我们先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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