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敞低下声音讶然问道:“尊下果真是司命神君?”
二狗亦笑着低声道:“如假包换!”
梁敞却只陪着笑了一下,便自收敛了笑意,凝声道:“阁下如何证明自己便是司命神君?”
二狗有些迟疑的顿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如何能证明自己便是自己呢?!”
不想梁敞却伸手掏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立时便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切了下来,直把二狗和一边的道人看得惊呆了。
梁敞面无异色的举着喷血的左手,与二狗道:“神君,证明一下你自己吧!”
二狗神色一正,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的喝道:“你···直娘贼!你这个疯子当真是蠢的可怜!”
说着二狗却捡起梁敞失落的手指,取干净的布帕擦去拉上面的血污,却才凑到梁敞的伤口处,以灵能为他止了血,又清了清伤口附近的血污,两厢对接在一起,然后动用能力将那伤口快速修复,只眨眼间手指便恢复如初,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白痕,和一地的血污证明了刚才的断指并非是虚妄。
二狗处置完伤口,却才道:“七天之内最好少动这根手指,若想完全恢复如初,却得至少半月时间!”
梁敞大笑道:“不想竟真的是司命神君当面!请恕梁某失礼,却是慢怠了神君!”
二狗苦笑道:“梁公这般手段试我身份,当真不明智也!若我非是那劳什子神君,你岂不是就此失去一指!”
梁敞笑道:“但能验证得神君身份,莫说区区一根手指,便是失却一臂,梁某也深感值得!”
二狗笑道:“砍手指不疼吗?”
梁敞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却才苦笑道:“疼!真的很疼!”
二狗却才笑嘻嘻的说道:“所以说你这厮真的很傻啊!我想这杭州城里应该就有我以前救治过的傷患吧,但得请他们来辨别一下,应该就能证明我的身份,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梁敞回头目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道人,示意他退出去,然后才叹了口气,道:“梁某又何尝不知也!只神君行踪却是泄露不得,梁某与神君相见之事更须得谨慎!”
二狗皱眉道:“哦?这却是为何?”
梁敞道:“此间因由我不便明言,稍后神君一见便知。”
然后他便示意二狗稍待片刻,自去找那道人嘱咐一二,却才引着二狗往园林深处行去。
二狗随梁敞穿过几多庭院景致,来到一处幽静的楼阁前。
梁敞手指楼阁与二狗说道:“神君,此处便是梁某的儿媳与小孙囡栖身之处!只阁下见得她等,便知我请神君前来的因由。”
二狗闻言却是有些好奇,笑道:“却不知尊下儿媳母子有何神秘之处,竟得如此诡藏!罢了!我便见上一见就是。只望梁公莫怪我这般失礼才好!”
言罢二狗举步往楼阁上步步登去,只行得近半,他却只觉有些不太对,回头与梁敞问道:“梁公不一起来吗?”
梁敞苦笑摇头道:“梁某待在这处便好,神君自去吧!”
二狗只觉得有些别扭,终而摇头苦笑,自语道:“这叫甚么事儿啊!”
不过他还是拾步而上,只入得楼阁厅堂,却见一貌美妇人正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自掀了胸衣——哺喂,大好的白馒头啊。
那小婴儿贪吃的厉害,便是二狗离着丈许远的距离也能听得她拼力嘬奶的声音。
二狗只看得一眼,便自呆愣住了,倒不是他看得了多么神异的景致,而是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好似一柄大锤咣当一下砸在脑门上了一般的熟悉感觉,令人怎能忘怀啊!
尼玛!又一个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