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伙车马队的人等俱都抽出朴刀、短枪、斧头等武器,对着毫无防备的赵家人大肆砍杀。
赵家人也有些许有武艺的家丁护院,只是他等猝不及防之下,又受得袭击者重点照顾,尚且来不及拔刀应对就被扑杀当场。
然后是赵家的一般仆从小厮,遭受袭击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如呆头木鸟一样愣在当场。待得刀斧临身时,他等方才哭喊着四下逃窜,却终究命丧当场。
偶有一两个反应快的赵家仆从,发现不妙立时奔逃,只可惜那伏击者准备万全,早有骑马的骑士上前追杀,两条腿的人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不多时逃跑者亦被砍杀了账。
赵家衙内却是最后一个活命的,他虽也吓得尿了裤子,却还有些清醒,只寻机扑上嘶风兽的马背,正要借助这匹千里马狂奔活命。
奈何嘶风兽却是个桀骜的,当即一甩身子,将那赵家衙内甩下马鞍,然后又补了一蹄子在他胸前,直将可怜的衙内踹进劫匪群里,然后撒开四蹄往北边的二狗处奔去了。
那赵家衙内吃受嘶风兽一蹄子,却把个前胸几乎踹塌陷下去,一条命当即去了大半,然后又倒撞在一个拦路劫匪的身上,两个人却滚成一团。
这衙内捂着胸口,口中吐了好些血污碎肉,一手指着远处坐在马车上冷笑观望的二狗,绝望的喃喃道:“你···你···你好···”
只不等他把一句话说全乎,旁边早有人近前,只一刀便剁了他的首级,却骂咧咧的叫道:“直娘贼!教你撞到爷爷!须吃得囫囵瓜耶?!”
那些拦路截杀的人在砍杀赵家人的时候,却也分了两骑来拿二狗。
只这两个骑马的汉子看二狗人小,却不曾放他在眼里,他等见二狗也不逃,便挥舞着朴刀慢慢赶将来。
其中一个近得身前,正要一刀劈杀这傻大胆的小子,忽的二狗自马车厢里拽出沥泉枪,只一刺便将那厮戳死,却一时不曾落马。
另一个不曾看清楚二狗的快枪,只奇怪伴当为何不曾杀这小子便闪过了,他正要随后补刀,却才注意到二狗手里竟多了一杆枪。
不等他有所思考,只见二狗手臂一抖,也不见那枪动(实际上是枪太快,中枪者的视觉尚未有所反应),那厮只觉得喉头一凉,然后兀自抛了朴刀,双手捂着冒血的脖颈倒掉下马来。
这两个骑手被杀的太快,以至于他等同伙都唯有察觉,直到嘶风兽弃衙内而就二狗,其他的劫匪才发现两个同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丧了性命。
当即便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却驱马直奔二狗杀来。
二狗提枪跳上嘶风兽背上,调转马头,悍然发动反冲。
及与那些骑马匪类错身,他当即一阵乱刺,却把五六个骑士纷纷刺落马下身亡。
随后他策马冲向那正在搜捡赵家财货的劫匪,将一杆长枪化作森森冷芒,却又连杀七八人,余下人等见得他凶恶难当,却自翻滚躲避,避他锋芒。
这时尚有六七骑匪徒在侧,其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槊的汉子叫道:“好一条快枪!怨不得须出请我等来截杀这厮!左右!且与洒家闪开!我要独自挑杀了这厮!”
那些劫匪当即四散闪开,只那长槊骑士跃马而起,直冲二狗杀来。
二狗也不惧他,当即挺枪向前,与那长槊骑士冲杀在一起。
这使长槊的汉子也约莫有近八尺的身量,宽肩厚背,手臂奇长,他将长槊直往二狗腰眼儿处戳来,二狗以枪对槊,连出数枪将对手的攻势击偏,此时双马错身而过,二狗只回身一枪,却刺在对手后背处,只感觉好似刺在硬铁上一般。
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