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个叫田长卿的小瘪三,就仗着自己打了几场莫名其妙的胜仗,却大言不惭的写了一本如何打群架的书,开篇第一句话:“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直接把俺们伟大的战争之主的名誉给否定的一文不值。
啐!
就砍脑壳这一块儿的业务,那厮懂个锤子啊?!
他被人砍过么?!
他知道脑瓜子没了是个甚么样的体验乜?
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不要不懂装懂嘛!
咳咳!
话说自北宋开国以来,除了在初期弄过几次京观,一百多年来却是极为鲜见,倒是周边的大辽和西夏搞过不少次此类的仪式。
要说二狗等人覆灭七百多名京营禁军精锐的行为,对此时的大宋来说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那么他们在京师近郊铸京观的行为,却无疑是真正捅破天的“大作死”。
是时,司天台的大司正冯有喆慌忙入宫奏报:慧星起于西北,天下或将有大变也!
没错!就在这个时候,彗星来了!
当然,肯定不能说二狗等人铸京观与彗星出现有关系。
就算别人相信,二狗自己却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却也知道,将一群禁军的脑壳子堆在汴梁城外筑成京观,却是比在大宋皇帝的头顶上拉屎拉尿还要严重无数倍的羞辱。
汴梁城绝对是不能待了,所以在干完这事儿之后,二狗便立刻带着人跑路了。
二狗等人却是兵分数路“逃窜”,其中一路由二狗等十一个核心人员,再加上【金剑】李助直接往北走,经黄河渡口陈桥镇,直驱北边的封丘。
至于那些个由李助收拢来的刚刚砍过禁军脑壳作投名状的配军们,则分成数股,乔妆打扮后往西北、西南、南方等地进发。
对于大宋朝廷中的君臣们来说,今天绝对是一个多事的日子。
首先正是来自司天台的奏报,慧出西方。
对于天变这档子事儿,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要下诏罪己的,无则加勉,有则改之,突出的就是一个心诚则灵。
然后就是枢密院奏报,殿前太尉,权虎翼军指挥使,右谏议大夫陈同义于昨日早间卒于家中,因其子陈宗严正在西北前线任职,其长孙陈从善代父上书,叩问官家当以何礼置葬。
当然如陈同义这样的二世祖,别看官阶听着挺唬人,实际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根本用不着哲宗亲自操心,官面上走个形式,宰相章惇直接就交给兵部和礼部的官员操办了,赐官、追赠一条龙下来,甚至都没有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官家追赠陈同义左谏议大夫(升半阶),荫赐其子陈宗严禄阶升一级,长孙陈从善虎翼军文书行走职,等等等等。
对于陈同义这等继承父辈恩德而来的“草包”武官,朝臣们在处置身后事的时候突出的就是一个吝啬,这还是看着陈家有子在西北前线打仗的份上,却才给出的些厚待,不然那陈家孙儿休想有任何恩赐加身。
直到下午,由章惇主持的公事房即将散场的时候,下面却才传来令人惊恐的禀报,言京城西北近郊处有数百禁军无故被杀,头颅都给铸成了骇人听闻的京观。
当章惇接到这禀报的时候,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太师椅上,脑瓜子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儿。
堂堂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如何能发生如此恶劣之事件。
这可不比当初的二狗夜驰京师长街,那事儿可大可小,一切只看当权者的需求而已。
可这禁军被杀,脑壳子铸成京观之大案,却非得死上一大批人不可,就算是哲宗皇帝也休想把控住局面。
已修正,可以正常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