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这样的名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倒是难免连累了长公主殿下。”季殊合转了转扇子好脾气地笑道。
谢檀却是被他厚脸皮的态度惊到了,半晌都没说上话来,随即假着笑脸怀着一股恶意道:“那想必季公子听说过我后院里的那些男子吧,难不成一个人住的寂寞,也想自荐枕席?”
顿了顿又道:“不过季公子可真是勇气可嘉,别人都是被送过来的,季公子倒是与众不同,自己送上门。”
季殊合闻言也不生气,仍柔声道:“能得长公主垂青是季谋三生有幸。”说完还微微颔首,端的是肆意潇洒。
谢檀彻底失语,诚然,她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一时竟不知怎么回话。
红芍实在看不下去了,试探着开口:“公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谢檀愠怒,回过神来:“这样的玩笑话季公子以后还是莫要说了,以免引起误会,天色已晚,还请回罢。”
“也好,那季某明日再来。”
季殊合拱手行了个礼,不待回复便走向门外。
红芍看他走了,拿过大氅披在谢檀身上,绕到前面给她系紧带子:“公主,你说这季二公子今晚是为什么来啊?”
“听他意思是来打探兄长消息的,可问的都是与圣上有关的问题,可真奇怪。”
谢檀嗤笑,可不是吗。上辈子季家可没人来找她,季远山硬骨头一个,自己啃不下来,正好乐得看他们争斗。
季家这事最后怎么处理来着?好像是季远山独自前去山海关把季殊羽带了回来,可那时候季殊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半条命都丢了,季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可这辈子,季家不仅来人了,来的还是季家那位纨绔二公子,可真有意思,历史无意间被改变了呢,是因为她重生了吗?
还是说有人跟她一样提前预知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来试探她的态度?
如果是后者,谢檀目光一沉,神情顿时冰冷起来,那那人必然是不能留了。
厅堂里主仆两个还在深究季殊合此行的目的,那边他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车里燃了香,季殊合半阖着眼靠坐在马扎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怀信思来想去终是没忍住开了口:“公子明日真的还要去找长公主吗?”
“那是自然。”
“可现在大公子还生死未卜,公子您现在去做这种事怕是不妥吧。”怀信咬咬牙道。
季殊合闻言睁开眼无语道:“你不会真以为本公子是去自荐枕席的吧?”
“那不然。。。”怀信傻眼,难道不是?
“自然是去寻一个答案。”季殊合道。
“那公子可寻到了?”怀信试探道。
“当然。”季殊合眼睛又合上了。
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