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车库里停下,程瑾逸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送到沈皖江面前。
“你不是不让摘吗?”
沈皖江不去看那戒指,声音也有点委屈。
“可我也没说我不能摘吧。”
程瑾逸笑道,手上的东西直接塞进沈皖江手里。
沈皖江觉得挺不公平,但车库里灯光暗,他害怕戒指掉地上找不到,还是接了过来。
“这可是我的,你要是弄丢了,就把你自己赔给我。”
程瑾逸凑近他说道,清冽的木质香钻进鼻腔,很好闻。
少年咬了咬唇瓣,赶紧把手里的戒指好好收起来,程瑾逸借机在他下巴上吻了吻。
“你没吃饱?”
沈皖江的脸还有点红,闻言扭过脸对上男人的眸子,两个鼓囊囊的口袋撑开,里面全是沈皖江平常喜欢吃的小零食,但因为是程瑾逸选的,所以照例都是营养又好吃的。
车上有自己上次“勤俭持家”留下的袋子,程瑾逸故意不从车上下来,趁他拿袋子装东西,低下头去吻他的脖颈。
沈皖江起先还能红着脸往袋子里放,想着不理他就过去了,可程瑾逸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只能尽快装完从车上下来。
程瑾逸下车找他,却随着关上车门的动作,停下了脚步。
—
“我杀人了。”
这是郑樊睁开眼之后对祁烨说的第一句话,慌张,疯狂,乍一听像真的一样。
祁烨愣了一下,他知道郑樊为了接近她不择手段,但杀人这种,他是真不相信,索性笑了一下,把他抓住自己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你杀谁了?”
“你爸的秘书,我其实没想杀他的……”
“我爸的秘书长什么样啊?”
祁烨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郑樊一来,那一整盒的羊肉串就都被他抛弃了,好在他只是跟家里闹了点别扭,不是家道中落,还有几个哥们儿愿意借钱给他,不然他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你不相信我?”
“我也想信,但是你这伤,怎么看都是你自己才是差点被打死的那个。”
祁烨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好在他今天只是一件深蓝色的家居服,不会让他的笑容看起来讽刺。
“我会跟程瑾逸说你在我这,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床头柜上的药箱,起身走了。
郑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
“尸体……就在后备箱里。”
祁烨没有亲眼见过尸体,想殡仪馆这种地方,他长这么大也就去过一次,还是十二岁那年,他母亲葬礼,可也没有见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