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呼啦啦起身。
一行五六人风风火火出了门。
走出小楼大门,路上行人一看这架势,纷纷退避三舍。
谢居安抬手看了下腕表,正要走上马路边去叫计程车,忽然一伙烂仔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举着大刀棍棒朝他杀过来。
但谢居安和他一众编辑,似是早就习惯这种场面,既未害怕也未躲闪,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抽出家伙,爆着粗口就冲上去。
三分钟后。
烂仔们被打得落荒而逃。
谢大才子收回砍刀,将打斗中歪掉的墨镜扶正,朝落跑的烂仔恶狠狠啐了一口:“扑街!告诉你们大佬,就算砍断老子手,老子用脚也是想写谁就写谁!”
刚刚一场恶战,虽然他们杂志社大获全胜,但也各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谢居安手臂被人砍了一刀,不算严重,却也流了不少血。
骂完之后,他便带人坐上计程车去了医院。
等一行人绝尘而去后,马路对面,坐在摩托车后座看了全程的宋禹轻咳一声,问身旁的人:“这人真是谢居安和他的编辑?”
家俊轻描淡写应道:“嗯,《香江风尚》编辑部是有名的文体两开花。”
宋禹:“???”
文体两开花是这么用的?
家俊又说道:“他们处理了伤,应该回去兰桂坊的酒吧喝酒。”
宋禹道:“真够生猛的,受伤还喝酒。”
家俊好笑道:“可能习惯了吧。”
宋禹想了想原书中的谢居安,也是闯祸无数,后来得罪人,被人追杀,是温驰骏救了他一命,这人知恩图报,之后就顺理成章成了朋友。
家俊边启动车子边道:“反正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就陪你试一试,上不了也不用在意。”
宋禹抱住他劲瘦的腰,笑道:“嗯,知道的,我也就是试一试,原本就没指望,成不了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家俊笑,“坐好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再继续跟着。”
夜晚十点半。
兰桂坊海角天涯酒吧,人头涌动的舞池中,谢居安一手拎着酒瓶,一手举在空中,摇头晃脑舞得正欢。
一曲结束,他头发乱如鸡窝,身上白衬衣衣摆散落在外,扣子也解开了几颗,露出里面一片光裸的胸膛。
他摇摇晃晃走下舞池,一边举起酒瓶昂头狠狠灌了一口酒,一边朝卡座走去。
走到卡座沙发,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懒洋洋靠在椅背,是个毫无正形的样子。
沙发多了几个陌生人,他也浑不在意,只邪乜着眼睛,含含糊糊问:“你们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