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
就见目之所及的怨种,全部朝这边投来目光——朝他身上投来目光。
包括那只大怨种。
“江,它们是不是在看你?”虞言夕戳了戳他。
“貌似是的。”
她这一说,江游更慌了。
被几千上万双异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间再时不时拂过几缕阴风,这种体验何其毛骨悚然。
“确认完位置了,咱们接下来朝这边走。”
老胡拍拍手靠近。
“这地方太邪性了。”江游脊柱发毛,不敢朝右侧看去,在那边,不出意外有一个硕大头颅正静静盯着自己。
“你们当初来阴山时,会被怨种一直盯着吗?”他问道。
“我们小队才多少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总共也没引起太多注意。”
别说江游觉得不对劲,跟这小子时间长了,老胡也觉得他身上哪哪都充满着邪性。
“它们在看我。”
江游向前迈出半步。
“小子,你要干什么。”老胡拽住他的手腕。
“噢,我打算脱裤子,然后看看它们什么反应。”
“?”
虞言夕下意识转过身去,想了想,又转回来。
“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老胡直撮牙花子。
“老胡是你说要准备几个笑话的。”江游提了提裤腰带。
你那算笑话吗。
咱不拦着你,你就真打算脱了吧。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而江游选择对它脱下裤子》
“我要离开一会。”
又对视数秒,江游开口道。
“干什么去?”老胡不明所以。
“有东西在喊我,我得去看看。”
“你疯了?”虞言夕警惕看过那漫山遍野的怨种。
“放心。”
江游拍了拍她脑袋,没有解释什么,当即化作暗影离开这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