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点头道。
“他本来是县文化博物馆的,姓洪,退下来后,就在村里教书。”
“身子骨结实的很,人还在,明天我带你见见!”
“可是那时村里,不瞒祁警官说,实在是穷啊,穷到揭不开锅了,所以半路就辍学了。“
祁佟伟心想,这是移民村崛起的一个机会,怎么这事,后期就这样无声无息了呢。
老村长感叹道。
“那时候的妮子他爹啊,是真的肯干!“
“你进来过,也知道山路有多难走,我们到镇上一趟,都累得够呛。”
“他组织了村子里最精壮的劳力,组织了一批突击队,一个月出山进山三十次,几个月下来,硬生生把我们好多年积攒的山货,都给搬了出去!”
祁佟伟都骇了一跳,这岂不是每天都要进出山一次,还要坚持几个月。
他自谓是铁打的身体,让他这样每天扛着山货进山出山,还连续几个月,估摸着也扛不住。
至于胡国富之流,恐怕只要坚持一天,就哭爹喊娘的了。
老村长眼神迷茫,仿佛在回忆峥嵘岁月,感慨道。
“那时我这老骨头听了也热血沸腾,也想跟着他们出山,但年岁太大了,他们不要我。”
“几个月下来,这些人都累垮了,而且山路艰险,难免磕磕碰碰的,一个个身上都是伤病。”
“他们说,这要是老了,身体上肯定得落下病根!“
“但为了下一代,这点劳碌这点病,值了!”
祁佟伟默然不语,牺牲一代,造就一代,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年的全国大支援,西北大开放,从长江以北多少人才,留在了长江以南,再也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