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贺临礼对当年那件事还有怨言,也正因如此,即使他再想贺临礼,贺临礼在国外待那么多年他也没有强行召他回来。
贺任苦口婆心,却换来对面的人洋洋洒洒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全然没有愧疚之意。
“逆子!”
“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在怀大闹出的事儿,是我花了多少精力才给压下去的!”
“你倒好!你说你睡谁不好!你他妈就非得睡你妹妹!”
无动于衷了许久的人神情终于有丝波动。
贺临礼懒散撤回了腿,悠悠看向对面气极的贺任。
“妹妹?”
“是你生的?还是徐秋生的?都不是,我为什么不能睡。”
别说他还没睡。
纵使是又如何。
“你、你!”
贺任气极,指着贺临礼想要开口大骂,但此刻气到脸红脖子粗,硬生生说不出话来。
贺临礼已经起身,作势要走,临走前懒散撂下一句。
“少管我,或者说,别管我。”
贺任还想再说什么,贺临礼突然补充。
“爷爷那边的股份已经全部给了我,名下大部分产业也划到了我的名下。至于怀城南区那片区域。”
贺临礼停下脚步,回身轻笑。
“商望津绝对拿不到。”
“你也一样。”
昔日看似事事无心的雏鹰,如今已然羽翼丰满,反过来站在了与他对立的一面。
贺任再忍不住,四顾找到桌面那个没有任何烟灰的烟灰缸朝贺临礼那处砸去,被对方轻易侧身躲过。
贺临礼悠悠走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暴怒声。
“逆子!逆子!!”
--------------------
破冰
==============
贺知意现在有意在躲贺临礼。
从楼从心家离开的当天,她就把贺临礼唯一那个联系电话给删除拉黑。她现在有些怕他了。
庆幸的是,后续贺知意没收到什么奇怪的短信或是电话,她也终于能静下心考虑许香玉的事。贺知意还没有想好怎么联系许渊,原本是想拜托楼从心的。
但她最近麻烦楼从心太多,导致现在越发不好开口。贺知意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自己私下约一下许渊,许渊本质上是个律师,实在不行,她这边可以试试多开点价。
就只是帮一个忙,许渊应该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贺知意都已经决定好了,临了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把贺临礼的联系方式删光的时候,顺便也把许渊等人的也删没了。最后还是免不了去麻烦楼从心。
贺知意跟楼从心如实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楼从心那边没说什么,很快给她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贺知意谢过楼从心,挑了个还算合适的时间给许渊打了电话。
没成想许渊那边同意得很快,事情顺利得有些不真实,但贺知意没有多想,只觉得许渊没有想象中那么公事公办的不近人情。
想着许香玉很快就能脱离苦海,贺知意有些开心。
大三临近尾声,课程安排较少,除了期末备考外,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可忙。贺知意的伤口有好好养着,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贺临礼咬得重的那一口还留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