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个庶长子让故意仿造卫庆元的笔迹写信,还把颍川伯夫人的嫡子、嫡女都牵扯进去。
颍川伯夫人非常愤怒,她直接要求颍川伯把庶长子夫妻分出去。
“您要是留着他们,那就让他们住在您的院子,我让人砌墙,他们就别去别的地方了。”颍川伯夫人道,“太后和皇后都知道了我们府里的那点破事了,宝庆郡主是皇室之人,他的做法就是藐视皇室。”
“让他们搬出去吧。”卫老夫人原本是想留着大孙子夫妻,但是她一听到藐视皇室,她就不敢让他们继续留下来。
“这一次的事情,看似解决了,那也是让庆元去娶宝庆郡主。”颍川伯夫人道,“我还跟人说,庆元原本就没有跟秦家女定亲,这让我在朋友的面前脸面都丢尽了。”
颍川伯夫人知道秦大夫人不高兴,可是她也是没有其他的法子,只有让卫庆元和宝庆郡主定亲,这一件事情的影响才能最小。
不然呢,她的女儿被牵扯进去,女儿的名声要是毁了,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那就只能委屈秦大夫人的女儿,秦大夫人无法,也就只能咽下那口气。秦家女本来说亲就困难,要是秦家把事情闹大,让大家的脸面都下不来,秦大夫人的女儿只会更加难嫁人,所以他们就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好好的一门亲事,变成这个样子。”颍川伯夫人道。
“别说了。”卫老夫人道,“让他们搬出去吧。”
卫老夫人不想再多去说,她的年纪已经老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情。
若是卫老夫人早知道那些事情,她一定阻止大孙女,不让大孙子去做那般愚蠢的事情。
宝庆郡主是皇家女,大孙子怎么敢假冒卫庆元去联系宝庆公主呢,还把事情弄得那般天衣无缝。
“他还说让庆元娶宝庆郡主,还是为了整个伯府好呢。”颍川伯夫人都要被那个庶长子给气笑了,“什么为伯府好,他就是想让我们得罪皇家,就没有想着让我的儿子好,他惦记着伯府的爵位。”
颍川伯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个表妹妾室确实是难产去世的,但是那个表妹还留下了人。那些人被安排去照顾庶长子,他们就告诉这个庶长子,伯府的爵位本应该是他的。
真真是可笑!
一个妾室生的庶子,哪里有资格继承伯府的爵位。
颍川伯夫人以前见那些人也就是小打小闹,她也就没有管这一件事情。这一次,颍川伯夫人是真的忍受不了,她绝对不能再让这些人坏了府里的规矩,也不能让他们继续待在府里。
“好了,不必说了,让他们尽快搬出去就是。”卫老夫人道,“事情都这样了,也不必怕人说,让他们搬吧。”
卫老夫人本身就没有十分宠着庶出的大孙子,就是觉得家里的长辈还在,那些小辈就不该分家。可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颍川伯夫人再三强调事情的严重性,卫老夫人也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颍川伯府的庶长子被赶出伯府的事情被传开了,伯府当然不可能说庶长子假冒卫庆元的事情,就说是庶长子忤逆不孝,让庶子分出去。
在古代,忤逆不孝,那就是大罪。
颍川伯府故意给庶长子盖上这么一个罪名,也是为了避免皇家认为他们对庶长子的惩罚太轻。
庶长子本身确实有功名在身,还在工部有一个闲职。
因着颍川伯府的人说他忤逆不孝,颍川伯还特意上奏折了,皇帝就废了颍川伯庶长子的功名,让他不能再去工部做事情,罢官了。
那个庶长子很愤怒,可惜没有用。
颍川伯不可能为了一个庶子就不顾整个伯府,他必须把事情都处理妥当。
当梁玥去看林老太太的时候,林老太太都知道颍川伯府的那些事情,不过林老太太不知道那个庶长子假冒卫庆元给宝庆郡主写信。假冒人写信,这一件事情本身就很微妙。
林老太太就知道那位庶长子忤逆不孝,她还跟梁玥说,“这京城还真是热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光光是吃瓜就能吃很多,林老太太也就不用担心跟别的老太太没有话题了。
“你那个表妹怎么样了?”林老太太问。
“定亲了。”梁玥道,“就要嫁过去了。”
“这么着急吗?”林老太太道,“听说那个男子先前跟秦家女定亲的,后面又说不是,我可不相信。”
“不管如何,宝庆她如愿以偿了。”梁玥道,“她有错,颍川伯府也有错,他们就是各退一步。”
宝庆郡主跟卫庆元定亲,那么宝庆郡主就不能再去计较那些事情。
梁玥认为太后等人都没有多高兴,他们都希望宝庆郡主说不嫁,希望宝庆郡主拒绝卫庆元。可是宝庆郡主没有,这一位郡主还十分安心。
很多亲戚朋友都收到了宝庆郡主婚宴请柬,宝庆郡主就是迫不及待嫁入颍川伯府。
林老太太听梁玥那么说,也就没有问更多的关于宝庆郡主和颍川伯府的事情。老太太是八卦一点,却也知道有的事情不好问太多。
“宝生要成亲了。”林老太太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