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出去,就不会再得罪他们。”常二夫人道。
“你……”常老夫人仔细想想,常二夫人最近确实没有怎么出门,老二家的总是过来伺候她。他们家的女人基本不管生意上的事情,老二家的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情,那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关键是他们现在就是凑巧把铺子开在荣宁公主的铺子的街上,再加上常二夫人曾经所做的事情,别人就是很容易认为常二夫人要去报复荣宁公主。
常家就只是商户,他们家哪里有那个能力去报复荣宁公主。
按照那些人说的话,早年也是常二夫人先得罪的荣宁公主。常二夫人本身就不是景王的亲生女儿,景王能容许她进景王府就不错了,她竟然在人家亲生女儿回来之后,还想去找人家亲生女儿的麻烦,这不就是找死么。
“如今,铺子都开了……”常二夫人小心翼翼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让他们换一个地方开铺子的。”
“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常老夫人道,他们现在关闭铺子,别人可能说荣宁公主对付他们,他们不关闭铺子,别人又说他们要报复荣宁公主。
常老夫人头疼,他们到京城原本是想着在京城立足,要有一个好的开始,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天下去,常老夫人就去胡家,胡家还有人在朝堂做官的。胡老夫人跟常老夫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常老夫人还要叫胡老夫人表姨,常老夫人就想问问胡老夫人,这一件事情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胡老夫人听到常老夫人说的那些事情,她想京城出去的姑娘,有的时候就是被赶出京城去的,她们在京城混不下去,只能离开。
但是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谁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被人赶出京城去的。
“事已至此。”胡老夫人道,“你们既然说布匹降价一个月,便是一个月的时间。只是这降价太多终究是不好,不说公主的店铺如何,公主的铺子的东西一向都很好,估计受影响不大。倒是其他的商铺,他们可能受到影响。”
那些人受到的影响大,他们就可能想办法对付常家。
一个月的时间终究是有些长,可是常家已经放出话去,要是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影响常家的声誉。常家要是就此停下来,他们后头就不好在京城立足。
“您说,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常老夫人有些焦躁,也有些气闷。
“荣宁公主性情温和。”胡老夫人道,“若是你们真的没有旁的心思,荣宁公主自然也就不跟你们计较。”
怕就怕常家人有别的心思,他们就是想要针对荣宁公主的铺子。
胡老夫人不管家里头的那些生意,却也去过荣宁公主开的铺子。荣宁公主铺子里的布料确实非常好,颜色也多,让人爱不释手,价格高是高一点,但是值得。
“你们家的这个儿媳妇,盯着一点就是。”胡老夫人道,“想来她也是害怕的。”
李四姑娘曾经何等风光啊,若是她当初不去做蠢事,早早定亲,她还能当官夫人。
胡老夫人知道李家的一些事情,李侧妃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这个人就是一个疯批。听说李侧妃不喜欢荣宁公主,还想对荣宁公主下死手,景王又怎么可能继续留着李侧妃。
“不是我说话难听,她现在就是一个商户夫人,哪里有资格去跟别人斗。”胡老夫人道,“她真要弄,也就是搞一些小动作。还别说,有的人搞一些小动作,还真可以。”
胡老夫人认为常老夫人还是得注意一点,免得常二夫人真做错事情,那可不好办。
他们商户哪里好得罪官家,得罪了官家,他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你们要待在京城,也别太蠢。”胡老夫人道。
“是。”常老夫人点头,“表姨,唉,我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荣宁公主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胡老夫人道,“我孙女曾经还买过她做的团扇,后来,我另一个孙女把团扇毁了,还被人捅到荣宁公主面前。荣宁公主也没计较,只说东西卖出去了,便是买主做主的。”
那时候,胡老夫人就觉得荣宁公主的品性好。荣宁公主没有一朝得势就开始折腾别人,她的内心很善良。
“只不过我们也不能把人的善良当成软弱可欺。”胡老夫人道,“真要是那样,绝对会出事。”
常老夫人跟胡老夫人聊了不少话,她又不好去荣宁公主府,寻常人过去公主府,公主哪里可能见他们。
别说常老夫人,就算是常二夫人过去,荣宁公主也不可能见常二夫人。
还没等到一个月的时间,常家的铺子就不是所有的布匹都降价,降价的布匹越来越少,说是本身就是那几种布匹降价的。那几种布匹卖得差不多,进的货还没到京城。
随心铺子的掌柜没去管常家到底是什么时候进货,常家铺子降价对随心铺子的影响不大,铺子这个月还是赚了不少钱。
梁玥看过账本之后,她还是很满意。只是还没等她说几句话,就有丫鬟说她的小儿子醒了。
小儿子的名字叫陆磊,小名叫舟舟。
本来,小儿子的小名叫粥粥的,但是糯糯说粥粥的比划很多,不好写,怕弟弟要写哭了。
当时,梁玥还开玩笑道,“可是叫这个粥粥,别人一听,就知道他是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