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姑娘没有办法,她的丈夫终究还是偷了她的银子跑了。
这让高二姑娘很伤心,夫君觉得她太会花钱,说什么以后还要过日子,她这么大手大脚,以后去喝西北风么。
于是高二姑娘就给她夫君一些银子,可能是她夫君看到她在哪里拿银子,她的夫君就偷走了那些东西。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管高二姑娘没有了那些银子会如何,也不管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他就想着要是他不拿着银子逃跑,他很容易就被抓住,高二姑娘是千金小姐,她哪里能吃得了外面的苦,她到时候一定会写信给家里,迟早会被发现。
高二姑娘红着眼睛,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如此人面兽心。只是她还是时不时给她的夫君找理由,她的夫君也没有拿走所有的银子,还有给她留下一些东西,房契就还在啊。
有房契,她还能卖房子,还是能有一些钱。
高二姑娘就是拿着那些钱回到京城,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你父亲当初让你和离,你还非得要他。”高夫人道,“现在好了,你爹也被你害得去了西北。”
“也不能完全怪夫君的,他也是害怕被发现。”高二姑娘道。
“那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高夫人问。
“夫君不想牵累我们,他才拿了一些银子走的。”高二姑娘道。
“……”高夫人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母亲,以后我和您的外孙女就得靠您了。”高二姑娘打算住在娘家,她要养大女儿。
高夫人对此非常无奈,女儿已经打定主意,她再说别的话也没有用。她不可能不让女儿留在家里,女儿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要是把女儿赶出家门,高夫人担心女儿会活不下去。
公主府,安乐县主跟梁玥聊天,便说到了高二姑娘。
“听说她还觉得她的夫君没错呢。”安乐县主道,“就想着她的夫君是不想连累她,他才拿着银子跑掉的。”
“恋爱脑。”梁玥道。
“对,就是这样。”安乐县主点头,“真真是……她就想着她的夫君,觉得她的夫君有各种理由。她不会还要去找宋氏的麻烦吧?”
“她要是敢找宋氏的麻烦,那也就别怪别人对她下手。”梁玥道。
高二姑娘在京城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了,梁玥认为高二姑娘就应该安静一点,好好待在家里养育孩子。
“说起来,这高家的事情跟你还是有些像的。”安乐县主道,“要是你不是公主,指不定你的驸马……”
“他不会。”梁玥道,“他不是高将军。”
“也许吧。”安乐县主点头,倒也没有继续去说陆元卓的事情,“就是我们女人还是别太看重感情,还是得有点脑子,免得出了一些事情,就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而不是想着是男人的错。”
“对。”梁玥道,“比如给男人纳妾?”
“是。”安乐县主想到给男人纳妾这一件事情就很无奈,“我没有主动给我夫君纳妾,他自己会收人,他的亲娘也会给他安排人。我知道,有人私底下还说不够贤惠,要是我够贤惠,我就该主动给夫君纳妾。”
安乐县主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话,她给不给她夫君纳妾是她自己的事情,别人要说胡话,她也阻止不了。
“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要做。”梁玥道。
“是没做。”安乐县主道,“可有的时候,不是我们有没有做的问题。”
安乐县主没有多管那些庶出的孩子,那些庶出的孩子照样拿月例,照样过得好好的。要是那些庶出的孩子有个病痛,他们说的就是安乐县主没有照顾好他们。
时间久了,安乐县主就越发羡慕梁玥。可梁玥现在的美好生活,也不是安乐县主能够羡慕来的。
“你也是吃了那么多苦头,才有现在的。”安乐县主道,“让人嫉妒,也让人唏嘘。”
当宋氏得知她的前夫偷了高二姑娘的钱跑了,她不意外,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人渣。
高二姑娘回到京城之后,她确实想要找宋氏的麻烦。若非宋氏,她的夫君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只是高二姑娘进不了北麓学院,还有人到高夫人的面前说高二姑娘的举动。
高夫人只觉得丢脸,女儿再继续愚蠢下去,他们其他人又要被牵连。
“你父亲都已经去西北了,你就别再折腾。”高夫人道。
“母亲,当初,明明是您说的。”高二姑娘道,“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过分。”
高二姑娘始终牢记高夫人说的这些话,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追求真爱,能有什么错呢。
“……”高夫人盯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