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坐着看他:“要我帮你吗?”
喻繁熟练地把棉签往伤口上怼,眉毛都没皱一下:“不要,我手又没断。”
几分钟后。
喻繁艰难地把手绕到后背,棉签伸进后衣领,努力地摸索疼痛的位置。
妈的,怎么会有傻逼跳起来用手肘顶人后脖子??
陈景深起身:“我来。”
喻繁:“不……”手里的棉签被人拿走。
陈景深走到他椅后,往他后领里看了一眼。
脖颈下方到肩这一块,青紫一片。
陈景深眼神沉了下,棉签刚要沾上去。
面前坐着的人忽然解开一颗校服衬衫的纽扣,然后随意地把衣领往后一拽,露出大片皮肤。
“快点。”喻繁把陈景深的椅子拉过来,手肘支在椅背上,脑袋一趴,催促,“随便涂涂就行。”
平时他脱了上衣擦药会方便很多,今天陈景深在,他莫名有点不想脱,才会磨蹭半天都没弄好。
拉点衣领倒是无所谓……
个屁。
喻繁脖子很直也很细,陈景深手指摁在上面涂药酒时,无意识地比了一下。
喻繁倒吸一口气。
“痛?”陈景深问。
喻繁硬邦邦地说:“没。”
“那你抖什么。”
“……谁特么抖了?”喻繁一字一顿地说,“行了……别按了。”
他说着就想起来,却被陈景深桎住脖子,不让他动。
“等会,还没渗进去。”陈景深说。
“……”
喻繁后悔了。
他就应该等陈景深走了再上药。
随着陈景深一句“好了”,喻繁立刻坐直,猛地把衣领拽回来扣好。
他抓起东西乱七八糟塞回柜子里,桌上的手机嗡地响了起来。
左宽在电话那头非常激动:“妈的。我逃考准备出来救你,结果翻墙的时候被胖虎抓个正着,罚我在他办公室站到现在!草,你人没事吧??”
喻繁起身,倚在窗沿边说:“没事。”
“怎么回事?你真被堵了?”
“嗯。”
“来了多少个人?你去之前怎么不叫上我们。”
“挺多。”喻繁道,“他们找了丁霄把我骗出去,我以为只有他一个。”
单挑的话很快,他两下就能把丁霄干翻,绝对来得及回来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