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堡哼了一声,却拿了银子出得院门,直往距离不远的州北瓦子而去。
待得刘堡出了门,刘唐却去寻了二狗,将自家大哥借银子出去喝花酒的事儿说了一说。
二狗听了也不恼,毕竟对于刘堡来说想那啥却正经的生理需求。
二狗笑道:“刘唐,你大哥这是想媳妇了,不过此事却急不得。放心,今晚刘堡兄弟便是有钱也花不出去。”
确实,在祥符县临近有两个那啥的去处,一个是州北瓦子,另一个是后门桥瓦子。州北瓦子就在祥符县坊对过,只隔着一条街而已,那后门桥瓦子毗邻五丈河,做的却是画舫买卖。
这两个去处都不是一般的普通平民能涉及的,须得有些个身份地位的人才可自由出入。
刘堡除非拿银子去请别人,否则他连瓦子的门都进不去。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刘堡便气咻咻的回来了,只他浑身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跟别人干了一架。
刘堡入得院内,却不敢开声,只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房间摸去。
忽听得一声轻笑刘堡顿时大惊失色,只他往笑声处看去,却见二狗与刘唐都坐在院中的角落里,只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刘堡骤然被捉了现行,却是又急又羞,只用手遮着脸道:“去休去休!你等只看俺笑话耶!”
二狗大笑道:“刘堡兄弟,莫要不好意思!子曰,食色性也。圣人都说此乃人之大欲,有甚可害羞的!此番去得,可是有银子也没处花吧?”
刘堡闻言,却也顾不得遮脸,讶然问道:“二狗兄弟如何知晓?”
原来这刘堡拿了银子,直接就兴冲冲的去了州西瓦子,只他看着别个进进出出的,自己进门时却被人讨要身牌。
这里说一句,文牒是记录一个人身份、籍贯、功名、官身的文书,而身牌则是代表一个人的地位、爵位的符牌,类似于工作证,身牌并不记名,所以一般人去瓦子里寻欢作乐,都只出示身牌便好。
甚么?你说就不怕有人伪造么?
问题是伪造这东西干什么,官方的正经事情须得身牌文牒和用事文书一发使用,伪造了也用不得。
就为了上青楼找马子?
这玩意儿又不能让你直接免单,若得被人举报了,与私铸钱币是一个罪名,直接抄家杀头那是妥妥的,明显付出与收益不成正比啊。
刘堡自是拿不出甚身牌,他却有些个那啥虫上脑,拿着大锭银子与那守门的道:“老子有银子!如何进不得!”
双方三说两说,却就动了手。
刘堡的本事还是有的,只京城里的瓦子可都是有些势力的,内里养着些打手也不赖,三五个大汉斗不过刘堡,又来得七八个,七八个抵不住,又唤得十几个。
他等倒是都不曾动用兵器,只对些个拳脚。
刘堡双拳难敌四手,自是吃了些亏,待得清醒了些,方才拼力脱得身去。
刘堡一脸丧气的说道:“二狗兄弟,俺对不起你。俺此番不但心思不良,更把从刘唐那里借来的银子都给丢了!你···你罚俺吧!”
二狗笑着上前拉着刘堡的手,道:“刘堡兄弟,你又不曾做得甚错事,我罚你做甚!”
刘堡急道:“俺拿了你给刘唐的用事钱去那啥,如何不算作错?”
二狗笑道:“你算得借,又不是偷抢!如何算得错!再说那银子就是给人花用的,别家用得,你我兄弟自也用得。只你这般想婆娘了,却是不该瞒兄弟我的。”
刘堡连忙诅咒发誓道:“二狗兄弟你放心,俺刘堡今后绝不敢再犯这事儿!”
二狗大笑道:“刘堡兄弟此言太过!男女之事如何能断绝,这可是要出问题的。放心,我有些个办法,今晚保你得偿所愿,一试那啥的滋味儿。”
说罢二狗却自出门去,在门口放了一朵烟花。不多时,却有八仙楼的活计来收拾碗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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