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五年一个周期,要定期对银行金融系统,进行清理。
否则,各地的窝案,陈案堆积起来,经济会出现许多烂账坏账,大明江山危矣。
齐王,湘王,潭王这几个就藩的藩王,又因为各种原因,不得重用。
“圣上,如今刚好各地县学府学,又有了许多生员还未分配,清理之后是否?”
李文忠问道。
他和朱标本来是兄弟相称,但在国事面前,他一向严谨。
“这些新分配的学子生员,要不了五年,也会被腐败渗透,咱既然开了第一枪,后面就都由我来背,不过,此事需得选个内阁首辅来担。”
朱标道。
李文忠眯了眯眼,确实……
这种清查大明皇家银行,整顿吏治,查整勋贵的案件,如果没有内阁首辅背负骂名,矛盾会全部集中在朱明天子身上,并非良策。
李文忠道:“左都御史詹徽,为人耿直,性子火爆,若是督造此案,可以入内阁。”
朱标眯眼想了想,道:“此人粗中有细,虽表面彪悍,但极为护短,喜结朋党。”
李文忠又道:右都御史凌汉,素来与詹徽不和,且广有门生,可命他二人一起督办,凌汉门生故旧多为北人,詹徽门生故旧多为湖广荆楚南人,两人势同水火,应该不会朋党。”
“善!”
朱标点点头。
他长叹一口气,道:“我要为雄英做的事情还很多。”
有些踌躇。
他捏着衣角道:“之前父皇杀功臣,丢荆棒于地,说是为我拔刺,我年轻时尚且不解,如今自己登基大位,为雄英铺路,才觉父皇伟大。”
李文忠也叹了口气。
他犹豫了一番,道:“大哥,你还是将后宫整治一番,雄英多次告诉我,后宫被渗透的厉害,太上皇虽将许多老妃嫔和老宫女内侍带去了北京,可是宫中仍旧不太平,尤其要小心身边人,膳食,宴饮,多加细查。”
朱标坐起身来,拍了拍李文忠的肩膀,道:“此事我早已知道,你也要注意。”
他抬起头来叹气道:“雄英告诉我,当年华中曾经通过李景隆给徐达进献烧鹅,想暗害死他,咱们以往警惕勋贵,都只望着李善长和冯胜等人,忽略了他们这些中下层勋贵,对他们而言,无非是一死,他们不像是李善长和冯胜,家大业大,行事有所顾忌,而且二代勋贵大多年轻,和我们没有战场同袍的情谊,下起手来没轻没重。”
“就把从犯都刮了吧,千刀万剐,肉片送给各处朝廷勋贵大员同食,让他们永记不可侵吞国体之诫!”
“至于主犯,剥皮萱草,传阅九边,似邓镇这种,屡教不改,一犯再犯的罪孽,要编入佞臣传,让天下的勋贵都看看他的下场。”
“那秦王妃还有邓家其他人?”
李文忠问道。
“该怎么判怎么判,有罪的就抓,该杀则杀,不该杀的,也可以给他们二尺白绫的体面。”
朱标淡淡笑了笑,背负双手道:“毕竟,文官们都叫我仁皇帝,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