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早点来了,说不定我就不会输了。”
蛮不讲理的,这就是傅思漓。
几秒后,仿佛刚刚没听到她说的话,裴时隐的神情也恢复了自然,大概是觉得对她十分头疼,却也早已经习惯。
他的语气不自觉缓和几分,低哄道:“我现在不是来了?”
她想哭多久,他就在这里陪着她多久。
可还没过一会儿,傅思漓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在夜晚中清晰无比。
她忍不住红了耳尖,懊恼地垂下眼睫。
少年抬手把那顶黑色鸭舌帽摘下来,动作极为自然地盖在了她的头顶,语调漫不经心。
“走了,去吃饭。”
后来傅思漓才知道,裴时隐能够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他听到了她比赛失利的消息之后,在比赛开始之前,不顾裁判的劝阻离场,直接缺席,最终失去了宝贵的机会,后来还被教练骂了一顿。
可他却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对她提起过。
原本傅思漓以为,这些陈年旧事早就被尘封在记忆的长河里,可现在故地重游,她才惊讶地发现,竟然连细枝末节都记得这样清楚。
甚至,连那时心跳加速的感觉也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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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裴氏集团港城分部。
茶水间里,一个女同事刚走进去想倒杯咖啡,就看见陈屿正在里面,手里还拿着一枚戒指盒不断摩挲。
女同事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八卦道:“哇,陈屿,这是送给你女朋友的啊?你要求婚了?”
“嗯。”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看着手里的戒指盒。
“她是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她一直等着我吧。”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钻石,但是他花光了一年工资才买来的。
女同事好奇问道:“你们谈多久了啊?”
提起这件事,陈屿就不禁有些感慨:“我们认识八年,从高中开始就认识,大学快毕业我才和她表白,在一起三年。前几年我大学毕业考研失败,身无分文的时候,都是她一直陪着我。我跟她说,我这人没出息,我们断了算了,但她说什么也不分手。”
“后来有一阵子,我外公去世,也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时候我找不到工作,每天情绪不好,有时候对她控制不住情绪,总是爱发火,她虽然嘴上说分手,其实每次都在给我机会去找她。”
“其实只要想象一下她跟我分手的画面,我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才发现,我可以没有工作,只要有她在,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时候我就想,等以后我赚到钱了,一定要给她买她喜欢的戒指,把所有欠她的浪漫都补回来。”
女同事听得也忍不住有些动容,最后微笑着鼓励他说:“戒指不在大小,你这么有心,你女朋友肯定会答应你的。到时候婚礼可别忘了给我张请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