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当时也是满身是血,但那个时候,死神还是把他妈妈带走,毫无怜惜。
他很害怕盛栖也会。。。。。。
现在,她没事了,情况稳定下来了,他却失去了走进病房面对她的勇气。
。。。。。。
另一边急救室的灯也熄灭了。
景枫年也被送进病房,他穿着病服,腰腹上缠了一圈雪白的绷带,脸色有些虚弱的无力。
他不喜欢医院。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
“医生,我能出院吗?”景枫年靠在软枕上,双眼平静地放向站在病床前写入院报告的医生。
医生写字的动作微顿,抬起头来,观察了景枫年好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景先生,你受的是枪伤,需要留院观察。。。。。。”
“我没事。”景枫年笑眯眯地说,“我自我感觉良好,没有任何不适。而且,你见过哪个受了枪伤的伤者,能第一时间苏醒过来?”
医生:“。。。。。。”
他确实没见过。
这伤者,体质出乎意料的好。
寻常人受了枪伤,元气大伤,不住院调理个一个月,怕是走不出医院。
可他。。。。。。除了脸色苍白了点以外,还真没别的不良情况。
稳妥起见,医生还是为景枫年安排了一次更全面的身体检查。
检查完毕,医生下意识地看向景枫年的左腿,循例询问:“景先生,你这左腿断了多久?”
景枫年闻言,慢条斯理地回答:“多久?大概有十年了吧。”
“是意外事故吗?”医生又问。
景枫年顿了顿,点头:“嗯,意外。”
医生没再多问,“部分检查结果需要至少一天才能出,景先生还是再耐心留院观察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