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阮家现在有一百零三口人,父母在,不分家,阮宁的爷爷奶奶只要还在一天,他们就不会分家,所以老阮家是村里人数最多的一户人家,也是最团结、土地最多、房子最大的人家。
阮云说得口干舌燥,但还是止不住想跟阮宁说更多,虽然他四弟的这个儿子看着冷冷的,不怎么说话,但他却觉得很亲切,只因她是他四弟的孩子。
路程远了,骑马时间长了,年纪大的阮云就特别不舒服,便下了马,阮宁和阮长喜也跟着下了马,一行人全部徒步而行,刘大夫昏得很彻底,一直未醒。
阮长喜饶有兴趣看了眼阮宁和柳澈背上用灰布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长条形物体,心底好奇,但也没多问,只当是他们的包袱。
阮云看了看阮宁,又看了看柳澈,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我们阮家这么多年了,家里还是没能生下一个女娃子!除了媳妇,家里全都是大老爷们还有一群混小子。”
阮宁闻言脚步略微一顿,和柳澈对视了眼,双方眼底都透着微妙的笑意。
两人很有默契的不说话,打算到了老阮家再给阮云一个惊喜。
许是因为有天山门的缘故,去高山村的路上,都没再遇上匪徒,一路都很太平。
夜,一行人踏着月色进入了高山村。
高山村四面环山,山不是像云海山那种丛林密布的大森林,大多都是那种已经风化有微厚土壤的石头山,唯有两座最靠近村子的大山有密集的树木,但也不是很广。
高山村的所有村民都有天黑就睡的习惯,因为灯油太贵用不起也不想浪费,如今家家户户都是黑漆漆一片,除了阮家那边有一点微弱的光亮,其他村民家都没有亮灯。
阮云看着那抹光亮对阮宁道:“肯定是你大伯父他们在等我们,我和长喜不回家,他们也不会全部休息,会轮流守夜等我们回来。”
几人逐渐走近老阮家,黑漆漆的夜里,有几人拿着一个火把,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是爹和长喜回来了吗?”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长喜立刻道:“是的,十叔,是我们。”
阮云对阮宁二人道:“老十是我的小儿子,名为阮安登,同辈中排行第十,是你们的十堂兄,你们总共有十个堂兄,年岁比你们大很多。”
他的话刚说完,拿着火把的人就快步跑过来了,听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离近了借着火把的光才看清,来的是两个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正是阮云的四儿子阮安登和他大哥的大孙子阮长福。
“爹,真是你们回来了!咦?怎么刘大夫没来?这两位是?”阮安登举着火把面露不解。
阮云笑着道:“儿子,这两位可是……嘿嘿,说来话长,爹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咱们先回家再说。”
阮安登和阮长福虽然很好奇,但想着大晚上的不好在外唠叨,就赶紧在前面带路,把阮云几人带回了家,丝毫没注意到马背上的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