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之后,朱文才和郑安虎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能下床,能下床的当天下午,蓝怀安就亲自去找了朱文才二人,挑破了他们陷害阮书的事情,并言明已经写信告知朱国光,然后再将他们二人赶出天宇书院,永不再录取。
朱文才二人在南山馆里所受的折磨被传得人尽皆知,酉州府城里大街小巷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嘲笑朱文才二人,他们二人的名声在酉州府城里已经烂透顶。
不过所幸朱文才二人的事儿还没有传到京城来,朱国光在接到蓝怀安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后,就让人快马加鞭去接回朱文才。
他派人过去的时候,朱文才二人正好也已经带着人坐着马车往京城赶,在半路上遇上了他派来的人。
不过因为屁股受了伤,且还很严重,朱文才就让马车走慢一些,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就比一路游山玩水的阮宁等人晚到了京城。
今日已下早朝,朱国光就在府中,看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以古怪的姿势走进家里,朱国光的脸色特别难看,先是训斥了朱文才一顿,才让朱文才自己说清楚他与阮书的恩怨。
朱文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暗指是阮书先招惹的他。
“爹,蓝怀安看重阮书,他在信上写的内容你不可全信啊!”
朱国光目光沉沉:“可不可信,为父自有主张,倒是你,不争气的蠢货,为父好不容易才把你送进天宇书院,你居然给为父惹出这么多事来,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你告诉为父,蓝凌薇那里,你和她处得如何了?”
他有三个儿子,属朱文才读书最有天赋,其余两个庶子都不成器。
他让朱文才进入天宇书院,不仅是要让朱文才成为蓝怀安的弟子,还想让他讨蓝凌薇欢心,做蓝怀安的女婿,顺便在书院里结交人脉。
结果,居然冒出了一个阮书……
一提到蓝凌薇,朱文才更是气急:“爹,你别提蓝凌薇这个贱人,她就是个不知所谓的臭娘们,见阮书长得俊美,又有才学,就整天跟在阮书屁股后面跑,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朱国光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主动点,想方设法的讨她欢心吗?女人就是喜欢听花言巧语,蓝凌薇不过十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种时候的女人是最好哄的,你……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了,你已经无法再进入天宇书院,那蓝怀安又是个老顽固,等为父再想其他办法撮合你和蓝凌薇。”
朱文才眸光阴狠:“爹,比起蓝凌薇,我现在更想弄死阮书,这个穷酸秀才,用那种卑鄙的药物把孩儿害成了如此模样,不杀了他,孩儿咽不下这口恶气。”
朱国光眯了眯眼:“这个阮书,的确得好好教训教训。”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好好在家养好身子,别给为父出去丢人现眼,阮书那里,为父自会找人去解决。”
一个乡下来的秀才,也胆敢欺辱他的儿子,不管孰是孰非,他儿子受到了折磨是真,朱家名誉受损是真,这都是阮书的错。
让人把朱文才带下去休息,朱国光去了书房,叫来心腹王馗,道:“你亲自去找千杀堂,出价一万两白银,请千杀堂派人去暗杀阮书,不可将本官的身份透露半分。”
千杀堂,是京城里这两个月才多出来的一个神秘势力,专接追凶、暗杀、寻人、卖消息的任务,两个月来,所接任务无一个失败。
“是!”王馗应了声,便退出书房,飞身离开朱府,去寻千杀堂。
许久后,他来到了一个饭馆。
饭馆位置偏僻,客人甚少,王馗进去后,就按照自己所打听到的暗号,与掌柜的沟通,确定对方确实是千杀堂的人之后,王馗拿出银票,说了朱国光所吩咐的事儿。
“阮书?可是天宇书院的那个阮书?”掌柜的眯着眼问。
王馗道:“正是此人,不愧是千杀堂,居然知道此人。”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将银票收下,道:“这个任务,我千杀堂接了。”
待王馗离开,掌柜的立刻让人暗中跟踪他,自己去了后院,来到一个房间,见了一位黑衣男子。
“无情护法,方才有人来下任务要取尊主夫人二弟的性命,此人可能就是朱府中人,小人已经让人跟踪此人,确认他的身份。”
无情接过掌柜的手中的银票,冷笑:“朱国光果真如尊主信中所说的一样,是个不长脑子的呀!行了,你让人密切注意朱府,跟好那人,本护法去将此事告知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