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纨之口里发干,还心有余悸。
“我梦见……自己跑了,三郎在抓我。”
谢昀把她扶起身,似是觉得好笑,眼睛微弯,“哦?你为何要跑?”
罗纨之摇摇头,迟疑道:“不清楚。”
她猜大概是因为齐娴的缘故,她才做起这无厘头的梦。
“那你会跑么?”
“当然不会。”
罗纨之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三郎和皇甫倓又不一样,她也不是齐娴。
谢昀温柔地抱住她,就好像这么大的郎君忽然也像个孩子般需要一个安抚。
罗纨之心软,也伸手抱住他,手掌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笑问:“三郎不会背着我干坏事吧?”
谢昀微阖起眼,轻拍她的背,温声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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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逐渐熟练,服务值上升。
阿纨:谢邀qaq
奖励
齐娴与皇甫倓的事情,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而不谈。
那毕竟是旁人的事情。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如漆似胶,学琴品茶看书。
一个人能做的事情,两个人做起来也另有一番意思。
谢昀忙碌时,罗纨之也没有闲着干等他回来,她的事情也一点不比他少。
几日过去,已近十月末,秋寒愈发明显,日夜温差大。
建康四季分明,气候多变。
正是如此,夏卖纱,秋卖绢,商家每一个季节都会对所售的物品进行调整,以求迎合客人们当下的需求。
这日罗纨之也戴上幕篱,随新管事柯益山一道视察铺子。
几次接触下来,罗纨之对他相当满意。
此人二十岁出头,长圆脸五官端正,才思敏捷,办事也稳妥。论能力上说,比廖叔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严舟曾对他委以重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
而且柯益山和严峤不一样,他痴迷于商贸,严舟把他弃之不用这件事,还令他伤怀许久,觉得怀才不遇。
廖叔说他家破之时才将将出生,是家中妾室的所出,被严舟的手下抱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