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大为惊喜。
罗纨之昨天那状态,没有人会想到她还能有意识。
有了罗纨之口述提供的一些线索作为佐证,相信可以大大缩减找人的时间,不过谢昀认为即便是带酒之人也未必一定是主犯,而没有劝酒的其他人未必清白,让素心跟着下去暗暗查找。
只要有线索,顺藤摸瓜只是时间的问题。
南星心急,扯着天冬道:“素心姐姐我们同你一起!”
人散出去后,堂上只剩下谢昀和苍怀。
罗纨之早就如坐针毡,连连朝外看天色,“我要去学堂了。”
“不急。”谢昀把苍怀打发出去,把罗纨之叫过来坐好。
但没等罗纨之坐稳,他已经语出惊人:“所以昨夜你也不是毫无意识,都还记得呢?”
罗纨之眸子急颤。
谢昀没给她留编织谎言的时间,紧接着道:“卿卿,你昨夜是借酒放纵,故意欺我?”
“欺我”两个音极轻,但却犹如火星子,瞬间点燃了罗纨之的耳尖。
“……我被人下了药!”她不敢置信,谢三郎居然扣了这么大的帽子到她头上。
“宋大夫可有说明?你喝的药只是大补阳气,并不至于让你浑噩一整晚……”谢昀指了下自己的腰侧,“你咬这里的时候特别轻,至少那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对么?”
“……”
罗纨之不佩服都不行了。
这都能察觉出来?
那个状况下,任谁懵懵懂懂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在啃谢家三郎,都会觉得惊悚万分吧?
然骑虎难下,唯有蒙混过关。
“我不记得了!”罗纨之挺直脖颈,死不承认。
这一抻脑袋,后脖颈上麻麻疼疼的感觉卷土重来,她下意识用手去摸,想起自己的猜想,她便振作了精神。
“反而是三郎为何……”
若他想阻止,自然有一百个方法能把她挡在外面,即便她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不可能动他一根手指头。
她扬起炯炯的亮眸,仿佛找到了能让自己站稳脚跟的立场。
这件事上压根怪不到她头上!
而且,谢三郎对她言而无信!
“郎君不是答应过要与我保持距离,怎么出尔反尔?”
这已经是很严肃的责问。
罗纨之也摆出严谨的样子,打算将自己从这件离谱的事情里摘出来。
固然她是对谢三郎冒犯了,但是错不该是她一个人的。
“我答应过了什么?”谢昀佯装回忆了一阵,才道:“我好似只说过两个字‘随你’。”
他又道:“我不是在‘随你’吗?”
随她肆意妄为,随她亲他咬他。
罗纨之傻了眼。
随是这样随的吗?
“郎君是在强词夺理!”
谢昀没有醉还记得昨夜的一切,昨夜这女郎如何亲近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