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已经沾。湿的袖子落入浴桶中,一截手臂缓缓沉到水下。
水波如沸,激。荡不休。
谢昀贴着她的颈侧,呼吸渐重,“阿纨我很想你。”
罗纨之虽不在浴桶里,但是身上也没有几处上干的,尤其是那些水从谢昀的脸上、发丝里源源不断从她的领口渗了进去,把她的前胸后背都弄得一塌糊涂。
而始作俑者却没有自知之明,还紧贴着她不放。
她手上加了点力气,故意道:“……是这里想了吗?”
谢昀被她的手捏着要害,浑身一震,虽痛但更多的是快。意直冲后腰,让他欲。罢不能。
他重重呼了口气,才喘道:
“是,它想你继续,不。要。停……”他又再次擒住罗纨之的唇,深深吻了进。去。
水荡起又荡落,溢出了桶壁,化作了一场雨,断断续续撒在野草地上。
一场雨后,建康又潮又热。
蝉鸣渐噪,叫响了酷暑。
自从登基后,皇甫倓一改从前温和谦让的态度,大力扶持他的母族齐家,快速填补了陆家留下的位置,同时也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谢家树大根深,屹立不倒。
皇甫倓倚重谢公就像是先帝一样,但是不同在于他并不是把事情全权交给谢公处理,只是事事会询问他的意见,一副虚心学习的态度。
世家之中,或喜或忧。
喜得是新帝比先帝更有主见,忧得也是新帝比先帝更有主见。
聪明的帝王总是比蠢笨的更加难控制。
若不是陆家野心太大,欲以野种取代先帝,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导致两王相争,最终一胜一死,皇甫氏就只剩下他这一个继承人,让人别无选择。
好在皇甫倓还没有正妃,只有一位侧妃。
他们还有很多机会。
就在外边紧锣密鼓准备给新帝充盈后宫时,内宫之中的齐妃还气定神闲。
旁边伺候的宫婢是从潜邸一直跟随在齐娴身边的旧人,主子未来的位份也是她在宫中的地位,所以她急道:“娘娘,按道理如今该为娘娘选封号、位分了,但外边迟迟没有动静,娘娘也不催一催。”
齐娴与皇帝的纠缠、分合她都看在眼里,觉得以皇帝对她的心意,封一个贵妃不在话下。
贵妃仅次于皇后,那也是极大的荣宠。
齐娴提笔正在临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