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着很是气愤。
齐骆闭了闭眼,声音幽沉,神色有些勉强,“墓底的情况谁也摸不准,道上传出消息说吴三省也失踪了,无从查证。”
老爷子是聪明人,他知道今天孙子干了丢人了,也不提他,只是叹气上了三炷香,“尸体有没有运回来?”
这是在试探,还是怀疑齐乐川没死。
“说的对,我就不相信齐乐川这么聪明的孩子能折在墓里。”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这也是齐家的人,叫齐环,是个旁系亲属,齐乐川按规矩也要喊他一声五叔公。
张日山没有插手,这些老一辈其实都大致与他同辈,再者说这个是齐家的私事,他尽量不会插手,虽说就立在那,但也会让这些老家伙收敛三分。
黑爷更没有那个资格,不过他向来不守规矩,若是惹他不爽,他可会当场让对方去世。
所以,这些都需要齐骆应付。
齐骆深邃的眸子扫对方一眼,“今日下午已经在墓里找回了尸首,被脏东西碰过,死相难看,两位叔公要看吗?”
今日头七,一阵阴风吹过,头顶的吊灯晃了晃,气氛忽然恐怖。
黑爷看向榕树上的小鬼,真是调皮。
齐九九回他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齐桓枢拄着拐杖表现的十分痛心,“我的小川这么年轻,怎么就会……”
说着,他抬脚走向红木棺材。
棺材内某人翻个大白眼,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
齐环也赶紧上前,顺势要开棺。
俩老人一出戏。
齐骆并没有阻止。
一个星期的尸体已经开始小幅度腐烂,虽说那些是戈壁,也该散发着臭味,一开棺里面就冲出一股子尸臭味,里面的人面容依旧,只是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黑色斑点,还有手上的伤痕还露着,翻出了血肉。
俩老人不禁退了一步。差点被尸臭味劝退,但为了检查人是否真的死了,齐环那人还伸手进去要摸齐乐川的脸。
齐家多少都会些奇门遁甲之术,摸骨更不在话下。
齐骆沉着冷静,看了一眼树上的小鬼。
齐九九收到,一道黑气打过去,齐环眼前看到的画面不一样了,他伸手探过去,手感手像是在摸一个头骨,里面似乎还有断掉的骨头,他吓的缩回手,退了两步,心底忐忑,死了,她真的死了。
齐骆哑着声音道,“找到时尸首已经不成样子了,我找了易容师修复了尸首,吓到五叔公了。”
齐环这下信了,变了脸色开始劝说齐骆,“小骆,你也是叔公看着长大的,小川的事责任不在你,接下来齐家的生意还是要靠你,你要振作起来。”
齐桓枢反倒比齐环要缜密,他多看了几眼,还在确定人是否死了。
“今晚就是头七,小川这尸首本就不吉利,还是直接上棺钉吧,明日清晨下葬。”齐桓枢拄着拐杖,声音依旧洪亮清晰。
齐骆忽而握紧了拳头,黑爷还没反应过去,张日山首先撂倒了齐桓枢身后的两个保镖。
一般棺材上是不用钉的。
棺材上用钉的情况依旧是少数,大部分地区的风俗中依然将棺材上的“钉”视为“不祥”的象征。在这种观念下,就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棺材用钉”的情况,例如,古人会将某些因非正常原因死亡的人看作是不祥的人,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死者入殓后要用金属钉封住棺材盖,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镇邪”。
“齐桓枢,你胆子不小啊。”张日山语气带了几分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