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已经醉到舌头都捋不直,话说?不清楚。
鄂伦岱福晋淡淡一笑?:“再开一坛酒?”
“不了不了。”吴忠连连摆手,手挥到一半,头沉沉砸在桌上,一声闷响。
补熙和佟妙安一左一右到凑过去。
补熙摸了摸桌子:“好?桌子。”
佟妙安道:“好?头。”
介福觉得,他不说?些什么,总显得不应景。
于是,他道:“好?响。”
“好?香,好?酒好?酒。福晋,我还要再来一杯。”早就喝趴下的鄂伦岱,闭着眼?睛迷迷瞪瞪道。
鄂伦岱福晋嗔笑?的看着她?生?的几个皮猴子。
至于满身酒味的鄂伦岱,她?是多一眼?也不愿看。
喝醉酒的男人,不招人喜。
“一个个的,顽皮。可瞧见了,这?就是喝醉了酒,任人鱼肉的下场。”鄂伦岱福晋推了推鄂伦岱,鄂伦岱却轻声哼了哼,却没?有反抗之?力。
“切记,你们以后在外喝酒,不许喝多。当?然,现在说?这?话也还早了,你们尚未成?年,出门在外不许沾酒。”鄂伦岱福晋道。
补熙道:“瞧见了。额娘,儿子以后一定练好?酒量,不像阿玛和吴叔这?样,一喝就倒。他们的酒量,不行。”
“大哥,你歪解额娘的话,小心?挨揍哦。”佟妙安道。
“额娘,攒着。等出了年,揍大哥!”介福道。
补熙瞪圆眼?睛,嚷嚷道:“你们还是我亲妹妹和亲弟弟吗?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们也是开个玩笑?啊!”佟妙安道。
“咯咯,是啊是啊。”介福咯咯笑?着。
他笑?的太开心?,一不下心?就笑?出了鹅叫。
发现自己笑?声不对后,介福立马捂住嘴巴。
补熙跟着哈哈大笑?,他幸灾乐祸道:“介福,你要变成?大白鹅了吗?”
三个小的闹作一团,叽叽喳喳,跟一千多只野鸭子在耳边叫一样。
鄂伦岱福晋喝了一口热茶,压压酒气。
她?真是喝多了,怎么想着在这?个时候,教导孩子。瞧瞧那?三个,一个赛一个顽皮,没?一个这?时候能听进去她?的话的。
“额娘,您是不是也喝多了?岁岁还有玫瑰露没?泡完,额娘您等一会儿啊。”佟妙安从自己的位子,跑到鄂伦岱福晋这?边,关心?的看着她?额娘。
鄂伦岱福晋摸摸佟妙安的头:“额娘只是微醺,不碍事。那?瓶玫瑰露不剩多少了,你留着自己喝。额娘更喜欢喝茶。”
佟妙安乖乖贴着鄂伦岱福晋的胳膊站着,她?和鄂伦岱福晋一起看着补熙、介福兄弟俩儿嬉闹着。
“额娘,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在广州,还是京城?”佟妙安问道。
鄂伦岱福晋慈爱看着女儿:“想你玛法和观主了?嗯,让额娘想想,还有宫里的四阿哥,是不是?”
佟妙安甜甜一笑?:“想玛法和观主,还有白云观的师叔、师兄们。”
“哦?不想四阿哥?”鄂伦岱福晋道。
佟妙安道:“过年不想。四哥在宫里过年,又不能出门的。不论我是在京城,还是在广州,都一样见不到四哥。”
鄂伦岱福晋失笑?不已?:“很是有道理。是这?样没?错。”
佟妙安道:“给玛法送去的年礼,不知道玛法吃的习不习惯。京城的厨子会做海货的吧?额娘,下回咱们把食谱一起送回去。或是,请一个广州当?地的厨子,跟去京城。”
佟妙安挂念着京城的佟国纲,佟国纲何尝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