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上摆着的都是三人从各地淘换来的土特产,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本。
看到自个儿的东西被打砸,骆士宾三人顿时急的就冲了上去和对方对打。
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只有三个人,哪怕骆士宾高大如牛马,涂自强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却依然被这群人压着一顿胖揍。
在鬼市混的都是人精,那些投资倒把的人见到三人挨揍,立刻就扛上自个儿卖的东西撒丫子就跑,根本没人过来伸一把援手。
最后,水自流他们所有特产被毁坏,整整两筐鸡蛋被砸的满地都是,和黄澄澄的小米混在了一起。再难分开。
水自流,涂自强都被打破了头,鲜红色的血,顺着他们的额头蜿蜒流下。骆士宾被打的最惨,不仅破了头,左边胳膊直接被打断了,晃晃悠悠的在半空中摇摆。
几人挨了打,知道无法跟对方抗衡,乖乖的服输服了软,还以为事情能就此作罢。
却没想那些打他们的人走了之后,轧钢厂的保卫科居然又来了抓投机倒把的人。
附近那些摊位的老板都跑了,即使没跑的也已经藏好了赃物,只有他们三个没跑,而地上散落的那些货物,直接就证明了他们投机倒把的身份。
“轧钢厂保卫科!!!现在怀疑你们投机倒把,跟我们走一趟!”回首的人一挥手,便有几个人过来将三人戴上手铐,推着他们往前走。
三人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又进了保卫科。之后连夜被审讯,审问,收拾的惨兮兮。
水自流鼻青脸肿的躺在羁押室冰冷的土炕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涂自强和骆士宾被关在一起,他却被单独隔开了。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羁押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癞痢头也被人推了进来。
相比于水自流,癞痢头明显被打的更惨一些,才刚一进门,就趴在冰冷的地上粗声喘息着。
水自流从炕上坐起来,冷眼看着癞痢头。如果说因为在鞍山得罪的人众多,之前他还没有猜到是谁整治自己的话。那么在看到赖立头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一切都是张成飞做的局。
至于张成飞为什么要整治自己,这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够猜到的。
水自流三人虽然在鞍山一直从事投机倒把的工作,但是他们三个却都不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这次被抓之后,三人便被送进了局子里。游街那一天,郑娟带着郑光明和郑大妈一起站在中央大街上,看着站在卡车上脖子上挂着牌子的三人。
看到郑娟出现,水自流点头朝她微笑,似乎是打招呼的样子。
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很有风度,彬彬有礼的样子。相对于虽然被抓却努力保持着风度的水自流,涂自强和骆士宾的状态却是差了很多。
两人看到路边的郑娟母女,立刻便破防破口大骂。
押送他们的警察见到这一幕,直接掏出两块破布,塞进两人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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