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昕一杯水全喷在地上,差点呛死。
桑晴赶忙去给他拍后背。
一边拍一边讨好的笑着:“你看,我要是喊你‘爸爸’,你也会吓到的对吧?这个太别扭了,还是叔叔好听!”
“……”
聂昕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算了,他不再强求,一切都随她好了。
“u
cle,”桑晴笑了笑,小心翼翼问他,“吃完饭我还能在这睡会儿吗?”
“当然可以。”聂昕看看她,“你就算在这住着都没问题!”
桑晴受宠若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做梦都没敢想自己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小女生低下头,默默喝着碗里的汤,忽然间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呵,睡一觉就足够了,哪能真的住在这?她这种人,配不上这里。u
cle的房间又豪华又干净,她千万不能弄脏了。
……
聂昕很绅士的把套房让出来给桑晴。
霍知行招呼他来家里住,他装模作样的客气客气,结果下一秒就拎着行李钻进人家的别墅了。
两个男人坐在地毯上小酌,姜灿靠在沙发上听胎教音乐。
胶片机里放的是柴可夫斯基交响曲,宏伟大气的篇章,高雅而灵动。
不过聂昕却皱皱眉,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去了那个广场。
吉普赛人没有什么像样的乐器,做不出交响乐。可一张手鼓一把琴,就能把偌大的广场装点的像派对现场,惊艳四方。
不知那个小丫头穿着长裙翩翩起舞时,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声音像夜莺,歌喉肯定不错。
那,周围应该有不少男人看吧……
聂昕心头一堵,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
“你干嘛呢?”霍知行提醒他,“该你出牌了!”
聂昕回过神,猛然对上霍知行戏谑的笑。这牌不用出了,他已经输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