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钱?”
姜绵绵被她问的有点愣。
“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女孩吐字清晰,声音虽然细细的,但语调中的硬气,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有的。
“因为……”姜绵绵做了个深呼吸,“我想感谢你。上次在洗手间里,你替我解了围。”
女孩默不作声,但抬手又倔强的把钱塞回姜绵绵手里。
“不用谢。”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姜绵绵想喊住她,然而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阵风将她帽檐吹的往上抬了抬,这回姜绵绵终于看清她的长相——是个清秀的女孩子,眉宇间稚气未脱,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透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沧桑感。
“以后有什么麻烦,你还可以找我帮你解决。”
“可是……”姜绵绵顿了顿,“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还有我怎么联系你?”
“呵……”女孩仿佛对切都了如指掌,“上次碰面之后,你没有调查过我吗?还说不知道我的名字?”
姜绵绵和霍君誉对视眼,心想这回算是碰到对手了。
碰到硬气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
于是姜绵绵直言道:“我确实调查过你,主要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我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除了知道你叫念念,其他无所知。”
女孩怔了下,忽然笑起来。
她的笑容纯真俏皮,像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子。
“真没想到,你们这种人也有查不到别人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手眼通天呢!”
姜绵绵:“……”
“我叫裴念。”女孩压了压帽檐,“如果有事,就来那个酒吧找我。”
“你……”
姜绵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裴念留下抹微笑,快步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霍君誉轻声笑道,“不过应该不坏。”
“是啊,如果她是针对我的,早就对我下手了。”
“今天还算有收获。”霍君誉看看她,“知道她的名字了。我再让人去调查,定把她查清楚!”
裴念回到简陋的出租屋,摘下帽子,脱下被汗水浸湿的恤衫,然后把那条鱼处理下扔进锅里。
她从冰箱拿出罐冰啤酒,开易拉罐的声音仿佛冒着凉气,给这间小屋增添丝清爽。
裴念喝了口,啤酒有点苦,她皱皱眉,还是无法完全适应这个味道。
“姜绵绵……”她嘀咕着这个名字,唇角轻勾,接着她放下啤酒罐,从抽屉里翻出本日记本。
她在最后页,笔划、工工整整的写下这个名字。
锅里的鱼汤咕噜咕噜冒着泡,她过去看看,加了点盐,关小火继续煮。
然后她坐在厨房门口,将那本日记重新翻了遍。
这不知是她看的第几遍了,很多字句都能背过。但她还是看不够,每天看看这本日记仿佛成了她必修的功课,手指掠过那熟悉的字迹,就像摸到那个人的脸。
只有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没有被这个世界抛弃,自己是有亲人的。
尽管这个亲人已经锒铛入狱,甚至因为贩卖人口的罪名而等待死刑。
日记的纸张泛黄,里面的故事年代久远。
裴念行行的念着:“今晚在夜总会里,我被几个男人刁难,我是来推销酒的,可他们硬要我陪酒……他们人多势众,我根本斗不过他们,就在我以为自己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