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真的好笑,大家来之前都是信心十足,谁能想到他们面对的第一个难关居然是高原反应。
余曜胡乱想着,还要强迫自己从思绪和困意里分出一抹心神给已经睡着的艾莫斯和教练。
他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在艾莫斯和简书杰又一次出现呼吸急促和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及时反应过来,紧急给两人吸氧,并拨通卫星电话,叫来了救援直升机把两人送到最近的救治医院。
螺旋桨和发动机的轰鸣打破夜的寂静。
其他帐篷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黑漆漆的夜里,还有其他队伍的人过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余曜一一谢过,一直到目送直升机飞走不见,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费利克斯和德米特里都有点失落。
班老板也被吵醒,裹着毛毯叹气,
“睡梦中的高原反应,稍不注意就会累及到心脏、大脑和肺等多脏器功能……”
“幸好小余你发现及时。”
他从昨天早上开始跟着简书杰一起叫小余。
余曜也是一阵阵后怕,“幸好发现得及时。”
不过他们两人的高原反应会这么严重是谁也没想到的。
明明来到吉特镇的时候,大家还好好的,吉特镇的海拔本身也不低,论理如果有高原反应的话应该早就出现了。
少年的疑惑和惋惜都写在脸上。
裹着厚厚羊羔袄的另一名向导沃利斯就鼓足勇气,羞涩开口,“这很正常,”
他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从十五岁就开始跟着路斯塔姆这个舅舅一起当向导,这两年更是见识过了很多登山过程中的意外状况。
“还有在大本营没有症状,一上山就开始高反的咧!”
余曜并不怀疑他的话,只是上山的第一夜就损失两名队友,多少有点失落。
费利克斯和德米特里也是同样。
残酷的雪山环境摆在面前。
大家干巴巴地相互说了几l句安慰话,就各自去了各自的帐篷。
这一次不
需要人守夜了。
余曜钻进了自己的睡袋(),叹了口气?()_[((),带上降噪耳塞入眠。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洗漱过后就去帮着向导们喂马,着重摸了两把那匹酷似橙子糖的小白马。
小白马似乎记住了这个给自己喂糖的人,鬼灵精怪地拿鼻子去蹭少年的口袋,余曜只好又剥了颗糖给它。
“你也叫橙子糖算了。”
都这么爱吃糖。
小白马就拿乌黑乌黑的圆眼睛温顺地看着他,吧唧吧唧。
余曜的心情勉强好上了一些。
但少了两个同伴,其他人吃早饭都还有些提不起劲儿,时不时就要瞄远处的雪山几l眼。
这样的气氛太消极。
余曜心里很清楚,勇气和冲劲才是探险的基础。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也不用登山了,干脆和教练艾莫斯一起下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