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拆开,咔嚓咔嚓地吃着手指关节大小的酥脆小麻花,“没有顾上。”
他把饭局发生的事情都说给祁望霄听,最后总结了句。
“和这么多人打交道有点累,看来朋友还是不要一起出现的好。”
之前的模式就很好。
一个项目有一个项目的朋友,这样他都能应付得来。
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一桌大杂烩,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哪怕是在跟舒向山讨论训练计划的时候,都还有人不断地往自己身边蹭,试图找些跟他们项目相关的话题。
余曜有心想打断。
偏偏他们眼里盛着的希冀神色简单又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
很难拒绝。
不好拒绝。
那就只能受到影响。
“不过马上就好了,”少年还是很乐观的,“接下来的时间都安排给长板速降训练和翼装飞行观赛,就算是他们私底下再来找我,我也没有功夫。”
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余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大半夜的还要来找祁望霄说这些闲话。
可能是青年刚刚的背影太孤寂。
也可能是祁望霄一反常态,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下。
又或者是二哥刚刚听见声音就回房间,回了房间才放松几l分的状态太古怪,以及他眉宇里这些天挥之不去的淡淡疲惫。
余曜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真要让他说哪里不对,又有些说不上来。
所以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多分享一些自己的日常。
天门山盘山道曲折难行。
云梦山也不逊色。
二哥坐着轮椅,基本上没有陪伴自己接下来训练的可能。
那么就只能自己再主动些。
少年的亲近之意都写在他的一举一动里。
祁望霄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
说实话,心脏仿佛一下被什么柔软的温热的包裹住。
他静静地听着,只有在少年卡壳时才委婉地给出自己的建议。
两人不知不觉就说了大半个小时。
还是余曜无意间的一瞥,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们该睡觉了。”
少年慢慢眨
()了眨眼,眼底就不受控制地漾起朦胧的水汽。
祁望霄打开门。
余曜回去自己的房间洗漱完就睡下,可能是睡前说了太多关于长板速降的事,梦里就站到了天门山的九十九道弯。
只不过这一次,他身上穿上了和舒向山一样的皮衣。
嗯,有点紧,和短道速滑的比赛服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