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下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跟过去的余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虞同峰是为自己而来,还以为对方只是正常视察,性质跟临近奥运,记者到处采访一样。
()少年不想不问,神情放松地跟在对方半步之后。
时不时摸摸身边主动靠近的小白马的脑袋,再把那只总想要靠上自己肩膀撒娇的大脑袋无情推开。
“咈哧咈哧——”
橙子糖不高兴地哼唧着,乌黑大眼珠一转,就嗒嗒嗒走到另一边,拿鼻子去碰虞同峰的后衣领,然后试图张嘴。
余曜:?!
他黑着脸把无法无天的小白马拉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拿余光去瞥虞同峰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差点被啃,好半天才松一口气,故意瞪了瞪自家小马几眼。
橙子糖就哼唧一声,拿马蹄扒地,磨磨唧唧地不肯走快。
一人一马的有爱互动落入到虞同峰眼里。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他忍不住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直接把余曜的回答当做是打太极似乎有点武断。
不过来的本意还是要说清的。
虞同峰索性也不试探了,直接停在余曜面前,四目相对,“小余,我收到了你申请兼项马术的申请,这么多项目,你都吃得消吗?”
余曜很慢地眨了眨眼。
虞同峰干脆说得更明白点,“其实专精两项三项就很不错,人的精力有限,累到极致反而会影响健康。”
他没有说影响成绩这种话。
毕竟对余曜这种天赋惊人的体育天才而言,长远来看,未来的健康显然比短时间的成绩更重要。
毕竟人在青山在,但身体坏了可不好救。
余曜也都听懂了。
等等,虞书记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来的吗?
余曜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前老人看似严肃外表之下,眼眸深处藏着的关切和担忧。
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局里的关怀,但来自最大领导身体力行的面对面直接关心还是头一次。
少年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温暖涟漪。
“我可以。”
余曜弯着唇,再望向虞同峰时,琥珀一样的眸子里就缀满柔和的光影,“虞书记,我承认这样密集的训练安排是有点累。”
“但我想,等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也一定能收获到成倍的快乐。”
尽管自己已经参加过不知多少次的奥运会,但在一场奥运会上参加那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项目还是头一次。
很新鲜,也很刺激。
余曜现在也不能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够包揽这些项目的金牌,但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极限挑战。
自1896年的第一次奥运会以来,领奖台上诞生过数不清的奥运冠军,其中不乏在职业生涯中拥有过多枚奥运金牌的。
但在一届奥运里瞄准这么多目标同时发起挑战的,放眼整座奥林匹斯山下,应该也只有自己一个吧?
如果能够挑战成功,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自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