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检人员几乎把自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的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
四周的嗡嗡嗡议论声顿了顿又很快拔高。
只是这一次,大家伙的脸上特有的吃瓜神色都如潮水般褪去不少。
备用马而已,备用队员而已,撑死被封禁一个赛季两个赛季,压根就不叫什么事!
还以为有热闹看呢,敢情就是个芝麻大的事。
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散去。
就连被路人怀疑过的约瑟夫的脸色都变得好看不少。
“早说啊,”约瑟夫松一口气,后怕地对雅克说道,“我刚刚还以为是橙子糖出了事。”
这匹不出名的小棕马出事没关系,要是夺冠热门的橙子糖出了事,还是跟星辰正在服用的烯丙孕素有关,就算他们是清白的,有八张嘴都要说不清楚了都。
但雅克的脸色显然并没有得到缓和。
“烯丙孕素……”他念着这个字眼,“为什么是烯丙孕素?”
约瑟夫没听清:“啊?”
他看向雅克,然后就发现雅克的目光正在看着余曜。
两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凝重。
不是,不是没什么影响吗,怎么还在纠结,抓紧时间去备赛不好吗?
约瑟夫抓了抓后脑勺。
同样抓了抓脸的还有闻鹤洋。
“只要没影响到你、尤扬还有岳博扬就行,”闻鹤洋狠下心,选择性地不去看那个被闪电带累的队员失落的脸,“先比赛再说,对你们影响不大。”
余曜当然知道对自己影响不大。
毕竟这种药物严格来说并不算违禁药品,被管控也只是因为目前并不能确定这种用于调控马儿发情期的药物是否会对公马的睾酮产生影响,所以才会被严格禁止在比赛期间使用。
事实上,训练期间给公马和母马使用烯丙孕素的现象还是很普遍的,即使是比赛期间,母马使用烯丙孕素也是被允许的。
问题只在于闪电刚好是一匹被禁止使用的小公马而已。
余曜此时已经彻底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小问题。
“我们队里的烯丙孕素和其他药剂是严格区分开的,闪电是从哪里接触到的烯丙孕素?”
他看向闻鹤洋,“还有,虽然并不会影响华国队的战绩,但我们的名声呢?清者自清的道理早就不适用在现代舆论社会了。”
余曜从来不是个在乎外界评价的人。
但对于奥运,对于
()华国代表队,他向来爱惜羽毛。
烯丙孕素的确不是禁药。
但凡知晓一点马术内情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想要作弊。
但不知道情况的才是大多数。
所有人只会知道,从他们华国队的小马体内检测到了阳性,他们华国队之所以能够一雪前耻,从寂寂无名到一举获得冠军,说不定就是使用了某种药物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