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席上的尖叫刹那间冲破云霄。
“余,”雅克显然也对自己和搭档的表现相当满意。
他摘下头盔抱在怀里,将湿漉漉的头发向后一抹,露出两排雪亮的大白牙。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搭配着雅克此时略显嚣张的倨傲神情,余曜觉得具体应该翻译成——你能表现得比我更好吗?我可不信!
可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余曜自认自己遇到的赛前挑衅多了去了,可那枚金牌至今还从未从他手下飞走过,不是吗。
少年很大度地对着这位对手兼朋友的青年笑了笑,堪称春风化雨般地温和缓声。
“没问题。”
雅克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下。
但很快又气势十足地哼了声,假装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少年背后灵气逼人的小白马,“咳咳,不管你能不能赢我,橙子糖都可以跟星辰成为朋友。”
挑马也要看主人。
雅克现在对橙子糖的主人很满意。
当然了,他也的确有点喜欢上了这匹聪明好心的小白马。
只不过雅克自己打死都不会承认。
余曜却没有接这个话茬。
在他看来,只要之前的赌约照旧,他就绝不会让橙子糖错失认识新朋友的机会。
威灵顿的胜利是很宏大。
但他刚好也准备了一首来自泱泱华夏的古老战曲。
毕竟真要论起马儿合着音乐翩翩起舞的历史,华国从唐朝时就开始使用的舞马衔杯纹银壶,可比二十世纪初从开始变得有艺术和观赏性的盛装舞步比赛要古老资深得多。
几l匹战马受训而衍生出的绅士运动算什么,见过几l百匹马儿同时在席卷天地的鼓乐声中翩翩起舞,衔杯祝寿的宏大场景吗?
余曜其实也没见过。
但他早就从历史上知道,这样绚丽壮观的无上场景,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华国就已经出现,那曾是被誉为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锦绣盛世。
满场再度沸腾的尖叫声里。
余曜慢条斯理地咬碎了口中橙子味的糖果,翻身上马,在夏夜的凉风拉着缰绳徐徐入场。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华国队的余和橙子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
少年白马的组合终于出现在赛场的一刹那,全场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最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