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方问黎停了下来。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青筋暴起,手里的瓷瓶咯吱作响。
而前方那群人还在继续。
“等人到了老子手里,看我不折磨得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方问黎忽然笑了一声。
那本就冷的眉眼像结了冰。连路过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前头几个地痞听见笑声,纷纷转头看。瞧他一身穿着,也没去招惹,只顺口低咒:“神经病。”
“阿修。”
“主子。”
“跟上那车人。”
……
阿修随着人流离开,方问黎掉转头,看着医馆的牌匾。
“方夫子怎么还没走?”周令宜吃饱了悠哉消食,刚走到门口就见冰柱子似的立在外面的人。
方问黎:“你有毒药吗?”
周令宜喉结滚了滚,猛地退后一步。“杀人犯法,我不当从犯!”
方问黎冷笑:“可惜了。”
周令宜被他笑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直接将门一关,躲进了医馆。
瞧刚刚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抢了夫郎。
太可怕了。
这几日,陶青鱼没跟着自家爹去卖鱼。
几经打听,听那买菜的柳老板说万山崖遭了报应摔断了腿,陶青鱼就确定了那晚上的人。
不过他还没报呢,怎么叫报应呢。
日子如白驹过隙,又是小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陶家人仍在忙个不停。
因着被之前那事儿弄得人心惶惶,陶家为此还专门抱了只小狗崽子来养。
小狗崽的父母是村中猎户养的猎犬,机灵得很。狗崽以后长大了除了帮忙看家,训练好了还能带去捕猎。
陶青鱼将以前家里那条老狗的窝拿出来,垫了已经缝不好的破衣裳,给小黄狗在屋檐下的柴堆里安了家。
离了父母,小狗崽不安地打颤。
陶青鱼将它抱在身上,从头抚摸到尾。“我家会养狗,大黄活了十八年才走的。”
“你就叫小黄。争取活到二十八。”
“多大人了,还在那儿玩儿狗。”方雾跟杨鹊抬着刚洗干净的红薯进来。
“小爹爹洗这么多红薯做什么?”
“磨粉。还不来帮忙。”
“知道了!”
家里地不肥,所以对土地要求不高,产量稍微大点的红薯陶家种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