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消极辩解了吗?”爱尔兰问他。
“蚊子的声音好吵哦。”牧出弥洸答非所问,他趴在自己的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不肯配合的话要不算了。像以前一样关起来不是更省事?”有人说。
“对他来说,这么处理很麻烦。”琴酒说,“普通的手段关不住他。有问题的人,直接杀了才最省事。”
“只有死人,是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看来他以前对某人的印象偏差还真是挺大的呢。
藏在臂弯里的嘴角下意识抿了一下。
牧出弥洸本来以为,琴酒是以boss的意志为行动方针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所忠诚的可能并非boss本人,而是酒厂这个组织才对。
贝姐带他过来时说过,有人点名他必须出席这次会议。
他路上一直在猜,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脑内列出的怀疑名单,这会终于被他划的只剩最后一个名字了。
——是boss。
琴酒不会给他狡辩的机会,他只会在证据确凿之后用一颗子弹解决所有问题;
贝姐跟他不熟,以前唯一的联系就只有森医生的窃听器而已;
爱尔兰从头到尾都在试图保他一命,没理由突然改变想法;
其他面都没怎么见过的角色就更别提了。
那现在的场面就忽然变得有意思了。
他本来以为酒厂内的党争应该是朗姆派、和以琴酒为首的另一派。
现在看来还要算上独立于两方之间,预备作壁上观的boss。
颇通帝王之道嘛乌丸大老爷!
让臣子之间相互争斗牵制,双方力量此消彼长,结果就是谁都没有足够上位的实力,不费吹灰之力就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所以boss才会在明知双方在“是否留下司令塔”这个问题上出现分歧时,仍然对从外部回来的乱步态度暧昧。毕竟现在的酒厂,就像是一杯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水,只要向其中投入一颗石子——
状似平静的水面,就可能“砰”一下爆沸起来。
“又说同样的废话了。”牧出弥洸抬了抬一侧捂着耳朵的手,眯起来的眼睛也只睁开了一边,“这件事你还没放弃吗?那么执着杀了我,对你又没有好处。”
“还不需要你来替我做价值判断。()”琴酒说。
傲慢的讨厌大人≈hellip;≈hellip;5()_[(()”牧出弥洸又趴回桌面了,“你觉得留我一命麻烦,却不觉得清理我会发出去的那些邮件麻烦。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却明显是在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这话出口琴酒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屏幕里先发出了声音。
“邮件?”刚刚酒红色短发的女人疑惑出声,“你说什么邮件?”
“咦?你们大家都不知道吗?”牧出弥洸抬头眨了眨眼,“就算琴酒……贝尔摩德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