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学生在其牢房里看出来的。”
随后,徐韶华不等于沉继续问,便解释道:
“方才我在牢房内,曾摸过里面犯人用来饮水的瓷碗,其内壁微微涩,一般是在碗中有水,风干之后才残留下来的。
而方才我与狱人闲聊了几句,听他说,这碗水只有午时放饭时才会给犯人一碗,在这炎炎夏日,这水何其珍贵?想必,也只有逃跑时,才能毫不顾及吧。”
“妙哉!”
于沉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但随后,他还是忍不住道:
“可若是如此
,那张瑞究竟是如何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呢?青天白日的,县衙竟然弄丢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犯人,羞煞我也!”
“听说,于大人和马大人已经将衙役狱人们都审了一遍?”
徐韶华不答反问,于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正是,可是他们的对答都无问题,简直,简直像是……张瑞插了翅膀飞走了似的。”
于沉几乎都有些说不出口,可徐韶华听了于沉这话,却不由得沉思了一下,意有所指道:
“或许,是大人审错了方向。这大牢之中,有的可不止是衙役和狱卒。”
徐韶华这话一出,于沉愣了愣,马清却率先反应过来:
“犯人?小郎君,你是说,这次的是有犯人插手?”
徐韶华正要开口,刘吏上来添了一碗水,徐韶华低声谢过,这才继续道:
“不错。这次张瑞可以成功逃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学生方才仔细查看过大牢的布局,那牢中虽然黑暗,但布局不算繁复。
唯二困难的便是牢房的大门和那只有一处进出的入口了。牢房大门的钥匙想必于大人一定慎之又慎,可若是这里面有那些擅长撬门溜锁之人,便有待商榷了。”
徐韶华这话一出,于沉一时恍然,但随后还是道:
“可是那入口仅仅只有一处,那张瑞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
于沉的追问让徐韶华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
“于大人,学生可不是那等一眼能通晓古今过去之人,其余信息,不知您可否待学生看过您审过的衙役狱人的口供再说如何?”
徐韶华的话让于沉不由尴尬的捋了捋胡子:
“咳咳,这个,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不过,这些口供实在繁多,只怕要请徐学子今日住在我这里了。”
“那学生便叨扰于大人了。”
徐韶华拱手行了一礼,马清这才堪堪回神,方才这少年也才去了两刻钟罢了,便有这么多的现?
如若让他这样查下去,说不定他日张瑞失踪之谜真的可以水落石出!
马清原本快要死了的心,终于要活了。
“对,对对,小郎君,你慢慢看,本官稍后为你张罗一桌好菜,补一补!”
马清面上终于带了三分笑意,看着徐韶华的眼神分外柔和:
“今日一见小郎君,倒是比上次瘦了不少。”
“哪里,这不是这些日子学生的村子里遭遇了山洪,学生身为村中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马清听了徐韶华这话,眼中欣赏之色愈浓了:
“上次见小郎君还是府试之前,不知小郎君此番府试如何?”
于沉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马清和徐韶华的渊源,可若只是如此,马大人为何要在他说出徐韶华的名字后,亲自上门请人呢?
这厢,徐韶华听罢,眸子弯了弯,笑着道:
“学生侥幸得了头名。”
少年那双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