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昌仍旧毫无波澜,看谢立像在看一出滑稽戏。谢立觉得憋屈,蛮劲窜上来,猛地推了一记陶运昌的胸口,又说,“生活不是坐牢,你不能这么对自己。”
陶运昌在谢立推到5
陶运昌房间里吸顶灯越发亮了起来,冷白光将桌椅,床柜和秘密都一览无余地浮现,勾勒。
衬的窗外的夜更深更暗了。
谢立望向窗外。又听见了很轻的落雨之声。
“还是不讲情面。”他苦笑了一下,从口袋摸出烟盒。谢立手有些抖,他努力维系着正常,面上满不在乎,好像陶运昌只是在讲玩笑话。
当他掏出打火机的时候,一只大手横过来,把打火机抽走了。
“老规矩,我家禁烟。”陶运昌收完打火机往楼下走,“我是为了你好。”模糊的声音飘上来,不知道是在回应谢立的责怪,还是表达维护健康的态度。
谢立希望是后者。
下了楼。新泡的红茶已经变温,谢立起身想端去加热,陶运昌却先一步拿起杯子,把温水倒了灌进开水,重新递给谢立道,“小心食道癌。”
“别多管我的事。”谢立低声抱怨。
陶运昌看了他一眼,说,“你别多想。”
“不会,知道你不是故意记的。”谢立看着茶包的颜色在水中扩散开,直至把一切透明都染红。他发着呆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什么值得你刻意去记。”
“很多。”陶运昌摊开从二楼拿下来的笔记本,戴上了那副谢立高中就见过的银边眼镜,拿着笔说,“我记得的都是琐碎,实际用处不大。关键信息得提取。”
谢立闻言百无聊赖道,“那我的事在你眼里就完全是琐碎吧。”
“你可以尝试做别人的珍宝,不必强求。”陶运昌写下标题,示意谢立,“图纸。”
“这么快就办公啊,好久都没面对面说过话了。”谢立翘上一只腿,笑得散漫,“你刚才也说了,我很惦念你的。”
“不办公那我们做什么?”陶运昌把眼镜放下。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叉地审视道,“你是想玩游戏?还是想叙旧?”他冷笑了一声又问,“还是想我睡你?”
“说什么呢,糙”谢立红着脸拍桌起身骂道。
陶运昌漠然地抬头,那双眼让谢立想起阴暗怪异的溶洞。他表情玩味地靠近谢立的脸,“你要是能学会不谈感情的话,其实我也可以答应你。”
谢立被暧昧的话语牵引,身体后倾,脸红了又白。
陶运昌玩笑开够,退回去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说,“不过你又做不到。”
“糙。。。”谢立试图掩饰难堪,忘了顾忌态度,“你是牢里呆久了吧,什么烂话都说。”
“我一直这样。”陶运昌无所谓地靠着椅背观察谢立,像在看一场马戏表演,他讥讽地感叹,“也就你会一直追着烂人跑。”
谢立心下五味杂陈,不知道烂这样的形容何时开始按在陶运昌头上。
“我们就像过去那样相处不行吗。”他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