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呜呜。。。。。您怎能丢下臣一去了之!呜呜。。。。。。。。您让臣如何自处啊?”
林阳全心中思索着,面上的功夫也没有落下,进来便扑跪到了闻楔然的榻旁,放声悲哭。
而守山先生则站在天子榻边,看着闻楔然死后狰狞的面部皱眉沉思。
“嘤嘤,陛下去了,先生为何一点都未见悲痛?”
伏倒在榻边悲哭的裴旸婷突然朝守山先生发难。
守山先生不看裴旸婷,平静的对在场众人道:“陛下不可能自缢,是死于非命。”
虽然在场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像守山先生这样,大大咧咧的将这话说出来的,却是没有的。
“嘤嘤,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有人谋害了陛下?”裴旸婷明知故问,一脸惊惶。
“是。”
守山先生“是”字刚落,闻楔然的心腹小太监有福就尖声道:“可是昨夜陛下最后见的人,不是先生吗?”
“老夫昨夜何曾见过陛下?”守山先生如一棵松竹立身于寝殿内,平和地反问。
裴旸婷哭声道:“先生为何不认,本宫昨夜亲眼见您曾来密会过陛下啊,嘤嘤。。。。。。。”
林阳全皱眉,不妙。
守山先生也察觉到了不妙,转首环看四周跪哭的朝臣。
在场跪哭的朝臣听得裴旸婷这话,也哭声一顿,抬首向守山先生投去猜忌的目光。
“本宫知先生亲传弟子各个本事,大多都乃一方诸侯。。。。。。可是陛下也极为敬重于您啊,您岂能。。。。。。。。”
后面的话,裴旸婷虽然没说,但此时能在场的朝臣,没有哪个是傻的,自然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守山先生为了他的某个亲传弟子能篡位成功,谋害了天子。
守山先生的亲传弟子可不少,在外成势的势力,基本除了吴奎,都可扯上关系。
特别是权王那边。。。。。。
符骁嫁给了权王,守山先生是从权王治下来的新皇城这边,说是对符骁失望,又见天子已经长成,这才前来尽忠。。。。。
但实际如何,谁知道呢?
特别是天子才发了针对权王威胁皇权的布告,没过多久就亡了,就更惹人怀疑了。
林阳全面色几变,最后眸色沉下,面露悲痛地跳了出来,却不是否认,而是直接认可了裴旸婷的话。
“对!昨夜陛下在自缢前确实秘密召见过守山先生!”
裴旸婷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反应极快地嘤嘤哭道:“各位,你们也听到了,林丞相深受陛下信重,他的话还能作假?”
“本宫可没污蔑守山先生,嘤嘤。。。。。。。”
守山先生皱眉看向林阳全:“林司徒,你。。。。。。。。”
林阳全手脚格外灵活地上前握住了守山先生的手,老眼含泪道:“是的!”
“陛下昨夜在见过先生您后,就秘密传了封密旨给臣,还命人送了一个装有皇旨的木匣给臣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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