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琬婷就在沐江泽近乎于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成为了行业黑名单里的人物。
这一次离职与她上一次离职的结果其实很相近,但性质其实并不相同,只是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沐江泽的前助理身为当初把蒋琬婷内推到公司来的人,看到那条消失时的心情是用震惊两个字不足以形容的,他觉得那种心情更近似于看到世界末日。
要知道,在前助理的印象里,沐江泽是个外冷内热,虽然看起来有点冷淡但却从不为难员工,并且常常会对员工的出格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而蒋琬婷则是工作努力,能力突出的典范代表。
这么两个内核相似的人,在一起工作应当是事倍功半才对,怎么就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前助理越想越头疼,索性给沐江泽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他在沐江泽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早已经是熟悉的朋友,所以还算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他开门见山的劝:“那个蒋琬婷其实真得罪不至此。”
“我已经不知道你是第几个因为这件事来劝我的人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前面的人全部都无功而返。”沐江泽是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发出的那种通知,现在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但内心还是郁闷至极。
这样的人往往有点人来疯的特质,具体表现就是别人越劝他越来劲,所以他虽然还是没搞清楚自己为何会这么针对蒋琬婷,但有一点却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绝对不会回心转意。
助理深知苦口婆心对沐江泽无用,奈何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巧妙的开解办法,所以只好决定先搞清楚到底出了事:“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针对一个小姑娘到底了?凡事都需要理由。”
“理由就是我要会让她付出代价。”沐江泽说着,又咬牙切齿起来,他郁闷到一定程度反而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让蒋琬婷怎么样,只好含糊不清的这样说。
与此同时,待在家里给自己放了个长假的蒋琬婷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她甚至开始做噩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透支体力太严重的缘故,蒋琬婷在休息之后反而更觉得累,她的失眠熬夜变得比工作日时更严重,并且开始接连数日都在做噩梦,每每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脸只怕是水肿了。
梦的内容既无逻辑也无美感,甚至如果拍出来的话就连一部有可看性的恐怖片也算不上,但却已经足以让向来信奉逻辑至上的蒋琬婷感到动摇与惊恐。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无法提及的魔鬼,她现在心里的魔鬼就是沐江泽。
一会儿担心沐江泽已经知道她要掩盖的那一晚的事实,一会儿为自己前途堪忧的未来感到惆怅,蒋琬婷渐渐白天也开始变得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她成日的想着:这个世界这么糟糕,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或许是与女儿相连的血脉在作祟,蒋父在蒋琬婷的绝望情绪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内容无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之类的客套话,他说自己年纪大了,所以今天便要跟蒋母回乡修养生息了。
蒋琬婷闻言就是一个激灵:“医生都说了要观察,你怎么可以这么倔强?爸,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到医院去,不然我立刻就杀过去。”
听到椅子被拖动的声音,蒋父笑道:“晚喽,我跟你妈都上火车快一个小时了。”
“什么!您出院的时候又为什么不跟我说?!虽然不是传染病,但你这样的身体可是不能拖着长途跋涉的啊!”蒋琬婷只差声嘶力竭的吼了,她心知这是父亲为了减轻她的负担而特意做的决定。
蒋父的脾气从来都好,尤其是面对这个争气的女儿,他害怕蒋琬婷会有心理负担又不敢辞职,所以竟是狠下心来给自己搬了家。
如此一来,蒋琬婷只需要按之前许诺的每个月汇一笔款给家里当生活费就行了。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不舒服马上联系我,我们还是转院到这边。”蒋琬婷对家庭所有温情脉脉的回忆都与蒋父这个老好人有关,她曾经发誓要带着他一起过上好生活,却不成想结果竟是自顾不暇。
实在是不甘心如此,蒋琬婷忍着身体上的一点不适开始了简历的海投,她实在是很需要一份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