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容怀宴。
容怀宴被她压着抱,从善如流地躺回枕头,修长手臂隔着薄绸布料扣住那抹纤细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按:“不需要早点下班。”
“容某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容太太。”
顾星檀被他这话惊得都没有睡意了。
谁要跟他日日夜夜!
她今天还要尝试着自己画画试试呢。
松开禁锢着他的脖颈与窄腰,卷着被子滚到大床内侧,露出那张仿佛含着一池春色的脸蛋,摆出贤妻样儿:“工作要紧,我会等你的。”
“容太太真是容某的贤内助。”
容怀宴随口夸了句,而后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下床。
完全没有丝毫沉溺美色的意思。
顾星檀:“???”
什么意思?
他就一点都不留恋的吗?
还有,贤内助这个词。
讽刺谁呢?
有睡到日上三竿的贤内助吗?
为了表示自己当真是贤内助,顾星檀躺在床上思忖了足足五分钟,余光瞥见他已经开始系领带了,猛地坐起身,朝他伸开纤细雪白的手臂,“过来过来,我给你系。”
容太太难得主动要当小贤妻。
容怀宴瞥向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还有五分钟可以允许她胡闹。
还没等到他走过去。
顾星檀已经等不及,习惯性光着一双玉足,踩过长毛地毯,直奔落地镜前。
“今天我们容总想要个什么结呢?”
“温莎结、十字结、双交叉结、还是……”
顾星檀拉长了语调,故意比划着,“红领巾结?”
容怀宴神态自若,垂眸望进她的双眸道:“倒计时,4分15秒。”
啊?
顾星檀先是愣了瞬,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钟表。
果然。
距离容总平时出门时间,还有四分钟。
顾星檀手上动作飞快,打了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温莎结。
余光不经意瞥向茶几那个她戴到家里的金丝边眼镜,顺手拿起,架在容怀宴高挺鼻梁之上,瞬间——
斯文败类的调调拉满。
容太太戴的是护眼的平光镜。
容怀宴倒也没不舒服,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摆弄。
“59秒。”
“哎呀,你催什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