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央央出事了。”秦时宴紧张道。
秦凌霄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黑夜像一张大网笼罩着大地,两束汽车的远光劈开夜色,在颠簸的道路上飞速疾驰。
秦时宴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兵团,裴霆禹带着秦凌霄一起出发赶往了那吃人的乌溪村……
司央几小时前被那拖拉机送到了荒僻的村庄后,本来是想直接撬开两个男人的嘴问出其她几位女知青的具体下落。
但是后面了解到他们只负责把人拐卖到村支书手里,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所以她将计就计,将两人暴打一顿后,再给两个男人各自灌了一口从白甜那里弄来的催眠药,让他们自己滚去自首。
然后她再装作柔弱小白花,乖乖被那地头蛇村支书领回了家。
她被关在了一间简陋的土坯房里,屋子里没有床,更没有其它摆设,身下就是一堆潮湿的稻草。
这完全是将人当牲口关押了。
门被锁上后,她很轻松就解开了手脚上形同虚设的绳子。
这间泥巴房子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束缚力,她爬上窗户,在茅草屋顶上抠了个洞就钻出去了。
前面正屋里传出老女人的咒骂声,还有个年轻女人的惨叫,好不热闹。
司央走近听了一耳朵,老女人应该是这家的婆婆,她嫌弃儿媳妇嫁进来五年了蛋都没下一个,所以执意要儿子另外找个女人生孩子。
而司央就是那个来帮忙‘下蛋’的‘幸运儿’。
可这儿媳妇明显是不想把男人让给别的女人,哭着喊着不同意,这会儿正在堂屋里被公婆押着混合双打。
“娘、现在是新社会,买女人生孩子是犯法的啊!”
“你是自己没本事生,还要害我黄家断后吗?啥新社会旧社会,在这乌溪村你爹就是王法,你敢乱嚼舌根就看打不打得死你。”老女人狠毒的咒骂和棍棒抽打软肉的声音从门缝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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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央贴在门缝外朝里面看,就见年轻的女人一边哭一边质问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丈夫。
“黄建生,我们结婚第一年就有了一个孩子,是你喝酒踹了我的肚子,孩子才没了的,你们怎么能怪我?”
叫黄建生的男人听后,脸色刷的沉了下去,走上前一巴掌狠狠把女人扇倒在地。“你他娘的还有脸提那孩子?要不是你在外面下老子面子,老子能踹你吗?再说,不过踹了你一脚,后面这些年你那破肚子就再没动静了,这还不就是你没用?”
“对!有哪家儿媳妇不挨打的?别人怎么就能生?”
“我那时候孩子被踢掉了,却在肚子里没流干净,我天天说肚子不舒服要去看医生,是你们拦着不让去。最后实在受不了我娘家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说去得太迟了,肚子里面感染了,以后再难怀上。我不能怀孩子了,难道你们没有责任吗?”女人流泪嘶声控诉。
黄建生听后,突然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往一旁的桌脚上重重撞去,恶声恶气地警告道:
“唐霞,老子警告你,你不能生就是你他娘的自己没用!你再敢阻拦老子生儿子传宗接代,老子就直接弄死你个没用的贱货!”
“黄建生……你不是人……你们全家不得好死……”女人捂着满是鲜血的脸,歪坐在地绝望咒骂。
“贱货,老子看你是活够了!”黄建生心一横,对着女人的胸口就踹了上去。
公婆在一旁煽风点火“给我打死这嘴上没把门儿的……”
“砰——”司央猛地一脚踹开了本就不算结实的门板。
“你……你怎么在这里?”一家人震愕的表情齐刷刷看向司央。
司央目光清冷,她转了转拳头,抡圆了胳膊一拳砸向那男人的面门。
“轰——”黄建生被打一踉跄,脑子发晕时口中溢出铁锈般的腥甜。
老女人见儿子一脸是血,指着司央怒骂:“贱货,你敢打我儿子?”
“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打了就打了,还要挑日子不成?”司央面不改色,抬起一脚把那刻薄的老女人踹趴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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