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最能知道怎么打人见疼却不见伤。
只要她想,她不仅能让被打的人充分感受到濒死的痛苦,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落人把柄。
此刻的吴启阳全身的关节仿佛都移了位,稍一动弹骨头就痛到痉挛。
肺部的空气被挤压一空,无法忽视的痛苦传遍四肢百骸,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不断吸气。
“怎么不说话了?之前的嚣张劲儿哪儿去了?”司央清冷的语气毫无波澜。
吴启阳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你居然……敢……敢对我……动手?”
“对你动手怎么了?怪只怪你来之前没先仔细打听打听姐是谁……”
这时一直贴在门外偷听的刘大壮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敲了敲门,示意要进去了。
司央听到动静,发力将吴启阳的胳膊猛地往前一甩,又听咔嚓一声,脱臼的关节又被塞了回去。
她起身后粗暴地将男人拎起来往椅子上一甩。
刘大壮一推门就看到吴启阳那张惨白扭曲的脸上满是细汗。
“这……这是咋啦?”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连长保重啊!”司央将‘保重’两个字咬得很重,说完也不管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出去了。
她就不信,她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沉得住气?
司央在办公室替他‘松筋骨’的目的并不是直接报复,而是要惹怒他,让他失去理智后发狂咬人。
这样一来,她要收拾他也就师出有名了。
果然,司央前脚出去,吴启阳就把新的搪瓷杯又给砸了。
刘大壮吓得往边上一缩,忙小心翼翼问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吴启阳一时不知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让一个女人给按地上修理了一顿?
这话说出去多丢脸,何况他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也没人会信啊!
他的身体因为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后,现在都仍在发抖,可暂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是他也暗暗下定决心,必须要狠狠报复回来。
得到一个女人不容易,那要是毁掉她呢?
敢让他吃暗亏,那就让她也尝尝比这痛苦千百倍的滋味。
隔天入夜,司央躺在床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还不忘盯着宿舍外的监控画面。
现在是十点,画面里除了一只路过的小野猫,一个鬼影都没有。
反正她料定了吴启阳会对她动手,而她平时都在开荒队,他便没机会,所以晚上在她宿舍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司央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一直等到十一点,见还是没什么动静,她干脆先睡了。
凌晨一点左右,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快速朝司央的宿舍跑去。
他们来到门口,本来准备拿工具拨开门闩,可却发现门并没有落闩,只轻轻一推便开了。
两人借着月色飞快摸了进去,直奔司央的床边。
正准备对她撒药时,一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上竟然没人。
他们这才惊觉不对劲,可刚要转身逃走,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紧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更令人惊惧的是,原本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灯。
这就好比不能见光的老鼠陡然暴露在了灯光下,眼见无处遁形便疯狂躲藏。
司央走到窗外,看着试图拉开门逃走的两个人,可不正是吴启阳和刘大壮吗?
“妈的,上当了!”吴启阳气得砸门。
“现在怎么办?”刘大壮惊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