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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供奉处请了两枚绘马,还是这所神社的特色鹿绘马。
以小鹿头部形状为设计的特殊绘马,正面可以画上自己喜欢的萌脸表情,反面则写上自己的姓名和愿望。
伏黑理乃,漫画事业蒸蒸日上。
拿到鹿绘马的第一件事连正面都没看,就非常虔诚地将愿望一笔一划的写上。
甚尔也反手在背面写上自己的愿望。
发财。
“不写名字吗?”
余光瞥见对方的字迹,理乃提醒。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在背面添上了甚尔两字。
理乃想到了他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时就被隐去的姓氏,“我还不知道甚尔君姓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禅院。”
“禅院甚尔。”
名字从她齿缝间流转。
“甚尔君好像很不喜欢自己的姓氏?”
甚尔沉默了一瞬,还是故作平淡地嗯了声。
“这可不行,世界上那么多叫甚尔的人,不写清楚一点神明怎么才能完成心愿。”
她好像真的抱着只要写了愿望就一定会得到神明祝福的念头。
甚尔扯了下嘴角,想到她不懂禅院的含义就有些索然无味。
毕竟是无法看到咒灵的普通人,没有办法理解成禅院代表的肮脏也属实正常。
脑子为她找出了合适的理由,心中却突然多了一种无法疏解的莫名躁郁。
他整个人完全割裂开,灵魂飘在半空,冷眼审慎着似乎被剖成两半的肉身。
一个是裹满禅院家肮脏淤泥的自己,一个是在普通人社会中混迹于世的自己。
但无论是哪一个,无论他怎么隐藏,似乎都是游离在普通人世界之外的无关人士。
犹如被束缚的幼象再也挣脱不开木桩,禅院家的一切都如同奴隶的烙印被深深的刻进骨子里,是不被咒术界和普通人接纳的异类。
负面情绪像是海绵不断汲取着浑身的狂躁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厌恶的,想要逃离的……
“不如我们把甚尔的特征画上去吧!”
内心深处翻涌的黑泥被打断。
欢快的语气清晰地传进鼓膜。
她一副想到了绝妙主意的激动神情,“禅院这个姓氏一听就有一种封建古老的糟粕感,很难听耶,不要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都是要画表情,还不如把个人特征画上去,这样神明赐福的时候就不会搞混了。”
萦绕在心头的暗沉被澄澈的目光注视着,宛如日光穿透乌云,是混沌中唯一可以看得见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