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吗?”
“我可是敢劫持皇子做人质的人,您为什么觉得我会紧张?”
“他要是为难你,我会替你回答,你
只需负责旁听就可以了。”
“他为什么要为难我,皇室传统里,难不成还有儿媳第一次上门被刁难这一项?”
奥瑟嘴角泛起浅笑:“我不该替你担心,我该担心父皇才是。他常年生病,你收敛着点,不要把人气昏头了。”
凌熠第一次来到皇宫,他见惯了希尔德贝里的富丽堂皇,反而觉得皇宫也不过如此。
侍卫客客气气将二人拦在会见厅外。
“奥瑟殿下,陛下有令,想单独与凌熠会面,请您在外面稍事等候。”
奥瑟眉头蹙起:“单独会面?父皇跟凌熠之间还有什么事需要背着我讲?”
“陛下是这样吩咐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没事,”凌熠拍拍他手,“我有分寸,不会把陛下气坏的。”
奥瑟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
“有事就叫我。”
侍卫比了个向内的手势:“请。”
时隔十七年,凌熠终于见到皇帝本人,可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能见皇帝就又叫又跳的小孩了。
尽管霍夫被疾病折磨得面相虚弱,但从五官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相貌英俊的君主。
弥拉皇后坐在一旁,容貌也清秀不俗,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的基因能生出相貌猥琐的缔斯殿下。
再联系到缔斯殿下在大众视野里隐身,凌熠产生了些不太礼貌的联想。
他彬彬有礼地朝二位鞠躬:“平民凌熠,见过霍夫陛下、弥拉陛下。”
弥拉冲他和蔼地点点头,霍夫则是将他打量了好几遍。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奥瑟肯为了你放弃皇位,可见他对你很重视。”
“承蒙奥瑟殿下厚爱,没有殿下出手相助,凌熠早已命丧刑场。”
“王储继承人为死刑犯人放弃皇位,不失为一段皇室佳话。现如今你被改判无罪,按理来说赦免权也该收回。”
凌熠何等聪明,听到这里就知道霍夫话中有话。
“赦免权是对有罪之人的赦免,我既已无罪,殿下付出的赦免权自当无效,为何还有‘按理’之说?”
“赦免权是初代皇帝赋予冯狄子孙一生一次的特权,如此重要的权力随随便便给出去又收回来,岂不是儿戏?”
“请陛下明示。”
“我宣你进宫不是要为难你,恰恰相反,我想给你两个选择。
“奥瑟用掉了他的赦免权是事实,案件重审也早就过了30天撤回期,按照帝国法律,他已不再拥有合法继承权。
“你出身平民,本不能与皇室通婚,念在奥瑟对你感情深厚,我会破格为你们赐婚,还会允许他保留王子的头衔,领取双倍俸金——包括你的那份。
“日后下任皇帝登基,他会被赐封亲王,拥有自己的封地,加上希尔德贝里,够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凌熠耐心听完霍夫开出的诱人条件:“您的意思是还有第二种选择?”
“我想你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