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阳愈却哽咽的看着他,“靖王……他待你如何?”
那必然是不冷不热还冷嘲热讽,嘴巴跟抹了砒霜似的,要不是因为他是摄政王,谁乐意和他玩啊。
沈木鱼眼神飘忽,“挺好的啊,他可在意我了,我住家的这几日还特地给我留了屋子呢。”
看他和靖王玩的那么好,您就别搞刺杀那一套了呗。
沈阳愈握紧拳头,绝望道:“果真是如此!”
沈木鱼全然不知两人的思绪已经错开了十万八千里,点头附和,“是呀是呀,其实他人还怪好的嘞。”
“他好?!”沈阳愈恨铁不成钢,“你可知他今日在御书房说了什么?!”
沈木鱼心里一咯噔:“满,满门抄斩?”
沈阳愈:“……”这倒是也不至于。
怒火一下子被浇灭,觊觎他儿子这事比起满门抄斩实在是不值一提,沈阳愈瞪了眼插科打诨的沈木鱼,冷哼道,“他让你进宫伴驾当陛下的伴读!”
沈木鱼眼眸逐渐张大:“伴读?”
袖子中的白涂闻言也顶起了脑袋,在宿主的脑海中尖叫:“啊啊啊宿主你要当官了!咱们发达了!”
谁说不能发愤图强搞官僚主义,就现在这架势,宿主把沈老头挤下去指日可待!
讨好摄政王和摄政王处成好朋友真是它宿主这辈子做过最最最正确的决定!
那可是从七品正经官职啊!
沈木鱼对大周的官僚阶级不清楚,听见脑海中白涂的科普,眼睛瞪得滚圆,巨大的喜悦涌上脸颊,将他白皙的皮肤都冲击的激动泛红:“啊啊啊啊小白啊啊啊啊!”
撤回!摄政王嘴硬心软,他就爱和凌砚行玩,他要和凌砚行玩一辈子!
沈木鱼羞涩低下头,两颊飞红,十分不好意思的搅着手指:“爹你没听错吧,我真的可以胜任吗?”
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啊。
靖王果然在意我,给我安排这么好的官职光耀门楣。
沈木鱼和皇帝相处过一日,凌之恒比他叔可要可爱多了,何况才八岁。沈木鱼今年十七,给一个八岁儿童当伴读打下手,岂不是手到擒来!
好兄弟,一辈子!
沈阳愈见沈木鱼一副期待的小表情,如鲠在喉,怒道:“京城满腹经纶的少年数不胜数,你可知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你!”
沈木鱼搓了搓脸,矫揉造作:“因为他心里有我。”
被抢了词的沈阳愈:“……”
有种棒打鸳鸯的错觉怎么办?
沈木鱼几乎是迫不及待:“什么时候宣旨啊爹,看在您的份上能不能催他们流程快点走呀。”
他还没接过圣旨呢,今天晚上就回去对着镜子把跪地接圣旨的姿势练一遍!
“放屁!”沈阳愈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这辈子第一句粗鄙之言。
告诉沈木鱼那肮脏的靖王觊觎他的屁股恐怕无济于事,甚至照他儿子这尿性说不定自己就心大的送上去和人家“双宿双飞”去了。
沈阳愈怕他得知靖王对他有意之后行事越发嚣张,在宫中惹下祸端危及满门,只好跳过了靖王,直接将那胆大妄为的阉人牵出来当借口:“如今陛下受阉人蛊惑,那严盛老贼在后宫如日中天,和靖王一向不对付,你此番进宫离靖王远些,切莫被他抓到把柄,要谨言慎行,安分守己。”
那阉人和靖王确实不对付,沈木鱼进宫之后势必会分走陛下的宠爱和关注,沈阳愈这话还真不算是吓唬,若是那阉人狗急跳墙,只怕沈木鱼这条小命依旧危险。
不过沈阳愈这话最重要的还是提醒沈木鱼做好伴读的本分,别到时候伴到摄政王床上去。
他沈家儿郎若是能用一命换江山社稷稳固,也算死得其所,若是死在男人床上,他都不好意思把骨灰放进祖坟。
沈木鱼没听出沈阳愈的话外音,点了点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区区一个太监,哪能斗得过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更何况原著中都没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