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皱眉告诉我:“县主,若是义绝,按刑律县主需刑两年。”
我知道,妻子报官义绝,即便成功了,也必须坐两年牢。
因为报官义绝本就是对丈夫不忠。
李言也忽然轻松,“林东雪,你若想义绝,本王也可随你。”
我笑看府尹,说:“大人,我认。”
京兆府尹最终宣判我与李言义绝,往后余生,皆由我自主。
我如释重负,哭出了泪。
李言不解我的选择,正如不知对错是非。
我若被休,便是承认错都在我。
我要的是公道,是选择的权利。
世上女子所处已多有不公,我偏要搏一把。
20
我被下了狱。
当晚,林世眠骂骂咧咧来见我。
“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蠢。”林世眠把糕点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放在了桌上,“太子殿下想为你求情,我已经拦下了。”
“还是我弟弟聪明。”我虽然在坐牢,但食欲大好。
林世眠又给我倒了一杯茶,“宋云已经着手以五州灾民之口,向圣上求情。”
“他?”我大口吃着鸡腿,看见了林世眠脸上的嫌弃。
“大抵两日后圣上便会知晓,你放心,住不满两年。”
我看出他另有心事,问:“你有事瞒着我?”
“我把名下的铺子都转给你了,你好好经营,我下个月去从军。”
“啊!太子殿下的意思?”
前世我没得早,不知道弟弟竟然还去从军了。
“我已经决定了,你好好吃你饭。”林岁眠岔开话题:“宋云对你不错,你怎么想?”
我继续大口吃饭,“我吃饭呢。”
两日后,因为三十万灾民的求情书,圣上特赦了我,为了合情理还拿走了我的县主封号。
出狱那日,林世眠为我准备了豆腐宴。
一桌豆腐宴我也吃得津津有味。
下月十八,林世眠出发从军,一路上太子殿下派了人相护。
21
我用世眠剩下的钱开了一家酒楼。
经手了经营,我越发发现宋云经商之道。
他也乐意传授,却不愿收我为徒,我们以朋友相处。
原先柳眉曾来闹过事,可喜欢我的贵女太多了,一人一句话就糗走了她。
湘王也曾来酒楼一次,他派人来请我。
我不曾去见他,转头吩咐手下人,只管贵的都上,明码标价也不妨碍我狠狠宰他一顿。
当时宋云看我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隔日,红烛来了。
她用那根发簪换见我一面。
我见了她,她求我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